过了许久,程萍萍和他哥才出来,许大茂的表情也从小心翼翼变成了一脸不屑,对着出门的兄妹俩吼道:
“就算离了我还能再找,两条腿的女人多的是,起码人家不喜欢踹人!”
这话一出,张兴旺才知道俩人已经到了要离婚的地步,短腿媳妇听后不自觉的瞅了瞅张兴旺,悄声说道:
“老弟,你可别学那个大长脸,姐姐我可没打过你,之前锁你喉都是闹着玩!”
“就你这小短腿能伤到我,就你这个身高凑啥热闹…”
一晃眼又过了俩礼拜,明天就是除夕,张兴旺也搬进了刘海中的房子,没敢弄什么仪式,主要是不敢,按现在的说法,爷爷是贫农父亲是工人,张兴旺当个干部都算家道中落了。
许大茂最终还是离了,现在沉迷于下乡送温暖中不可自拔,傻柱也是三天两头的不见人,回来也不研究菜谱,而是苦练摔跤手艺,听何雨水说她哥可能干了什么坏事,整天的在派出所门口晃悠,估计是想自首来着。
白小雅的肚子的还是不见变大,但饭量见天的往上涨,自从院墙砌好后,到饭点就捂着肚子说娃想吃肉,害的张兴旺厨艺被自愿的上升,到了一开火就能召来老娘和俩妹子的境界…
锁好门一家子趁着中午暖和的时候出发,因为白小雅的缘故,直到太阳落山才回到村里。
老两口看见张兴旺那叫一个激动,问了孙子几句,得知南下一切顺利后在没多看他一眼。
转头围着白小雅开始嘘寒问暖,张兴旺只能尴尬的在门口抽烟,不知道的以为是招来的女婿呢。
有根叔和大脑袋叔一块过来的,俩人看起来好像一下老了十岁,拉着张兴旺就走,说是老太爷身体不好,回来了怎么也得过去看一眼。
张兴旺听得也是心里一酸,二话不说,提着包袱就跟了上去,到了一看,老太爷躺在炕上一动不动,那精气神跟三姑奶没啥区别,看见张兴旺后挣扎着起身,有气无力的说道:
“兴旺回来了,好啊,俺们村也算出了个正儿八经的干部。”
张兴旺看着半死不活的老太爷和有根叔对视一眼,默默的从包袱里掏了块卤牛肉出来。
本意是让老太爷吃点好的,临了在揍一顿有根叔也行,老太爷在这方面从没让人失望过,看到牛肉立马两眼冒光,吃了几口就跟回光返照似的,抄起鞋底子对着有根叔就是一顿抽,说跟这个倒霉玩意连顿好饭都吃不上…
张兴旺待了半小时才走,主要是老太爷看这孙子掏了十来斤肉出来后,精神气彻底定格在了回光返照了,说有这伙食自己怎么也能在坚持两年,让他该干嘛干嘛去…
不过张兴旺觉得老太爷的伙食玄乎了,村里的小皮猴子们明显得到了消息,这会全都吸溜着大鼻涕在门口守着。
等张兴旺出门后一窝蜂的往老太爷家里跑,听着屋里老太爷气急败坏的说着“给我留点”,张兴旺觉得有这帮熊孩子在,老人家想死都难。
回到家还是没人理会,老奶奶更是咬牙给厨房和地窖上了锁,张兴旺还纳闷,老爷子说最近靠年关了不太平才锁的,说完就带着白小雅溜达去了。
白小雅回到村里就跟山大王视察似的,小年青跟半大孩子一窝蜂的跟在身后,那耀武扬威的样简直没眼看,黑灯瞎火的转悠了一圈回来时还意犹未尽,说是还有地方没视察到。
看着趴在墙头的有根叔,张兴旺一阵心塞,无奈的说道:
“我带上你,你带上钱,跟我走!”
随后村里大半夜的展开了一次雪地拉练行动,家家户户晚上都亮起了灯,看着换来的粮食笑的见牙不见眼,就连小孩子都分了几颗糖果。
第二天一早村里人就开始上门,拿着家里的“好东西”感谢张兴旺买粮的举动,一个个带着希望笑容,对着张兴旺说会记着他的好,那两个娶上媳妇的光进门就给老两口磕了头,对着张兴旺笑笑后扭头就走。
老太爷坐着二牛的担架来的,笑着说有了这批粮,他们就可以熬到春回大地,到时候有了野菜啥的,怎么也能凑活到秋收。
只有老奶奶绷着脸想笑却笑不出来,自己锁的好的地窖被砸了不说,竟然还莫名的扩大了一圈,早上起来看着地窖里的百十斤肉,当即就是一个踉跄,把闻讯赶来的老爷子腿都掐紫了。
今年的年三十人很齐,就连小姑父都提着两条鱼早早过来帮忙,看着一对儿女长高了不少后,就围着小姑转圈了,疯狂诉说着他的冰钓战绩。
自从张兴旺升级科长,家里就隐隐以他为中心了,最终张兴旺还是没躺平,反而活成了这一大家子的主心骨,白小雅也顺势成为了二号人物。
一场年夜饭吃的格外丰盛,老爷子看着一屋子人直说这孙子有出息,当着大伙的面说不管怎么样,能聚起来这么一大家子,这就是孙子的本事。
刚说完就被老奶奶轰去守岁了,说家里以后守岁都在厨房和地窖,让老爷子机灵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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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兴旺看着媳妇有些魂不守舍,知道她这是想家了,不过这娘们也不是受委屈的人。
还没等他说过两天就回吉春,这娘们就义正言辞的说过几天回娘家,还不依不饶的要把老两口和婆婆带走,吓得老奶奶原地转了三圈才推辞掉,说是没这个规矩,她一把年纪怕耽误事,想带把婆婆带走就行。
老娘想起儿媳妇以前的彪悍战绩,连忙答应下来,过了过脑子后,捂着头就躺下了。
张兴旺今天喝了不少酒,躺在炕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有点头重脚轻的他伸手摸着媳妇的肚子,感觉自己就跟开了全图视角似的。
躺着也能察觉饭桌上的姑姑们在干嘛,不知怎么回事,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三姑奶给的小挂件,拿出来准备把玩,结果发现那个不知名的毛皮好像没重量似的,随后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直在村里待到到大年初三,一家人天黑前才回道了四合院,刚进门就听到了易中海的消息,说易中海自从判决完就病的挺严重,整个人阴郁的没一点精神,到农场后一天到晚不和人交流也不说话,过年那天在狱里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