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无嗟颤抖着声音问:“现在呢?”
钱汀:“现在仍旧存在一些以前的陋习,任何一种规则转变都需要漫长的时间,即使这样也会留下漏洞。”
丁无嗟:“你一直知道是这样?”
钱汀:“我一直以为是这样,不过就像笑笑说的那样,游戏只不过给了想活命的人活下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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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种种痛苦种种艰辛,都只是我们这种局外人的臆测。”
是的,局外人,臆测。
他们三个真的是在玩游戏,而其他人在认真求生。
“很少会有疯子豁出命去真的把它当游戏玩。”余笑轻声道。
钱汀:“因为视角不同,所以我们看到的东西从来不一样。”
“我才是最不知道该如何自处的人。”钱汀这么说。
共情能力强的人总是会很痛苦,他们与受害者共情的同时又站在旁观者角度整体剖析对方的痛苦。
比如钱汀,比如丁无嗟。
身在其中者不觉得有多可怜,偏偏是旁观者最为痛心。
几人几乎是促膝长谈了一番。
连岑林都被拉来强迫发言。
丁无嗟和严承云迟早都是要离开的,钱汀说如果对游戏有意见的话可以告诉她,她也在思考这件事。
现在嘛,就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钱汀想去丁无嗟的世界玩,也想去岑林那里看看,还想一个人出发去各个世界旅游,就像她领导那样。
要交很多朋友,要接受很多别离,要认清现实的同时认清自己,要用自己的双手去改变自己无法接受的世界。
余笑笑着说:“我想死来着,哎呀,在你们中间还真是格格不入,不过现在想法倒是有些不一样。”
她转头问钱汀:“你们还招人吗?”
钱汀点点头,“应该会的,我要改变一点制度,已经有点想法了。”
被迫营业的岑林由钱汀帮他说:“他要去掀翻一个烂摊子,在那里大闹一场,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回来。”
岑林:“回哪?”
钱汀:“游戏,阿多来说长夜很喜欢你,如果你不幸死了,他会尝试把你拉回来的。”
岑林:“谢谢你的诅咒,感觉心里暖暖的。”
钱汀说出自己这段时间以来最大的感悟:“如果什么都不做,就什么都不可能改变,虽然即使做了也不一定会改变就是了。”
丁无嗟:“只有有了开始才会期待结束,只有傻子才会一味等待既定的结局。”
钱汀:“我相信你能改变世界,期待看到那一天。”
今夜,所有人都明白未来注定的分离,也明白每个人都在奔向自己的未来。
也许艰辛,也许并不幸福,也并不自由,但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就像选择闯关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