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不晓是什么?”
“迎春!”
苏忆桃彻底沉默,感觉这小丫头不太正常,不仅疯疯癫癫的,说话还神神叨叨的。
“最后一个问题——我父桃暝是什么?”
“光!”
苏忆桃:“?”
祝暮泽:“?”
人+光=桃?
见她无语,莫幼薇抓住她握着鸡腿的手,把鸡腿往自己嘴里塞,嘟囔一句,“没见识!”
“呼——我不和你这小疯子一般见识!”苏忆桃撕下一片烤肉,刚咀嚼两口,就拧巴着脸,“你怎么放的盐!?”
“用手放的——呸!怎么这么咸!”莫幼薇当场表演了个川剧变脸,吐着舌头,想把嘴里的盐团吐出来,可盐巴早就融化在唾液里了,哪有这么容易吐出来?
苏忆桃最后一个问题原本是想问祝暮泽是什么的,但想到后殿还摆着父亲的灵牌,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问题换了。
祝暮泽不知道,他与危机擦肩而过。
苏忆桃也不会知道,她曾经距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
“你是怎么分辨的?”
“血啊!”
“嗯?”
“味道不一样的!”
“就比如,你的血是甜的,他的血特别香,而且还很诱人,嘻嘻~”话没说两句,莫幼薇又开始砸吧嘴,目光一直直勾勾地盯着祝暮泽看,眼里就剩下一个“馋”字,倒没有什么情欲。
苏忆桃忽然发现了一个盲点,“我爹亡故多年,尸骨无存,你从哪儿闻到的血?”
莫幼薇顿时又用鄙夷的眼神看了看她,“武陵居有他残余的气息,我可以闻出来。”
苏忆桃:“?”
“而且啊,暝,不就是光吗?”莫幼薇满嘴烤肉,却堵不住她胡言乱语的嘴,甚至理所当然地反问——暝,不就是光吗?
苏忆桃:“?”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苏忆桃好看的桃花眸里写满质疑,“不要欺负我读书少!暝,本义是天色昏暗,引申为日落、黄昏。”
“嗯,对啊!日落黄昏,不就是天地间最后的一缕光吗?光熄灭的时候,世界也将彻底陷入黑暗。”
苏忆桃:“……”
怎么听着那么有道理?
该死!
她竟然无处反驳!
祝暮泽听的是一头雾水,但这并不妨碍他把这些话一字一句记下,等找到机会再说给臣不焕听。
莫幼薇低头啃着烤肉,完全没有把苏忆桃那略带审视的目光放在心上,好像她就是这般性情——少女时的天真烂漫,江湖人的潇洒肆意,还有那么一点无知无畏的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