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任灾厄庭主懵逼地望向浩浩荡荡的大军,目光呆滞,手里的玉酒盏蓦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浑浊泛黄的双眼中满是恐惧,双腿发颤,踉跄地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巨骨骷髅桌上。
“靠!”
“奶奶个腿!”
“他什么淦!!!”
“不至于吧!”
“鸿蒙仙界的劳神什么帝姬有病吧?”
“玩呢?!”
“那小白脸怎么就逮着本主薅羊毛啊!”
“不去收拾魔渊,打灾厄之庭做什么!”
“≈%……‰?”
数万年前定权归顺北燕,属于绝顶机密,灾厄庭主当然不可能知道,不然他早就拎包跑路了,不可能还坐在家里悠哉悠哉地喝酒。
“蛇精病啊!”
“明明老子才是受害人,苏念雪那疯狐狸莫名其妙闯入灾厄之庭,能怪我吗?!”
“至于吗?至于吗?至于吗!”
“这真的至于吗?”
“诸天万界围剿我灾厄之庭?这真的合理吗?北燕玄帝竟真有这么厉害?本以为她称霸诸天仙界只不过是个寡头,就是自吹自擂罢了,居然是真的?”
紫御桃花横空出世,苏忆桃年龄相对较小,又行事低调,属于那种多么蛰伏,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
眼见为实,在这个实力以为尊的修仙世界,只要真正见证过苏忆桃和暮泽的手段的人,无不跪下臣服,从来都没有意外。
九大至高法则,称霸仙域绰绰有余。
灾厄庭主骂骂咧咧地披上一件鎏金色衣袍,金光闪闪,除了绚,就是绚,放在战场上能够闪瞎敌人的眼睛的那种绚。
若非要给他一个评价,那就是——骚包!骚包!超级骚包!
苏念雪的目光无比复杂,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灾厄之庭,心中五味杂陈,物如当年,她非残月。
岁月更迭,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北燕帝姬,苏念雪,特来讨教灾厄庭主高招!”
“焰魔——滚出来受死!”
苏念雪口中的焰魔,毋庸置疑就是第十任灾厄庭主的大名,当年背刺“残月”,谋权篡位的那个缺心眼的狗东西。
藏在怨魂海深处的焰魔瑟缩一下,这语气怎么有点熟悉?
嘶!怎么想不起来?
头疼,十万火急,在线等——等死。
焰魔感觉哪里怪怪的,但是说不出来。
朱颜随意地抛着手里的赭梅古镜,笑意凌然,“嗳——可要将他轰出来?瞧他的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