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不在理这些都不重要,我只要你。”
苏忆桃双眸直勾勾地看着暮泽,似乎要将他看穿似的。
暮泽舔着唇瓣,眼神恹恹的。
“还记得大婚之日立下的规矩吗?”
“记得——不得擅伤己身。”暮泽颤颤巍巍地答话,尾巴轻轻勾着她的手腕,轻轻蹭着。
“我以为你忘了呢?那阿泽告诉妻主,你折腾的什么事儿?”
暮泽不说话,眼尾已然湿红一片,眼看就要哭出泪水来。
不是不答,是无话可说,也不知从何答起。
蜷缩在袖口下的手指轻轻颤动一下,暮泽颔首敛眸,不再出言狡辩,等待着她的处置。
“我错了。”
“……”
苏忆桃吹出一口热气,将额前一缕白发轻轻吹起,“跪了多久?”
“两个时辰又一刻钟。”
“打多少?”
“……一百四…十三。”暮泽稍微沉思片刻,才嗡着声音说出结果。
苏忆桃紧攥着的手指咯咯作响,恨不得掀了这方天地。
可看到暮泽那双湿漉漉的眼眸后,苏忆桃还是压下周身戾气。
“呼…此事因我而起,是我思虑不周,没有解释清楚,才让阿泽没有安全感,心生误会,本不该苛责于你。”
暮泽,我生气了,你哄哄我!
“你若犯错,只有我能罚你。在我未开口之前,你不得擅自处罚——”
“当然……若你惹了师尊的霉头,我也保不住你,只能陪着你挨罚。”
“不得擅伤己身,这规矩我跟你说过很多次。”
苏忆桃轻轻抚摸着暮泽发烫的脸颊,当指尖碰到他时,暮泽便想起自己打的两个耳光,不由瑟缩一下。
“阿泽……”
“在。”
暮泽知道逃避是没办法解决问题的,主动抱住她的手腕,用盛着水雾的狐狸眼看向她。
“规矩就是规矩,你知错犯错,就没有不罚的道理。”
这一刻,暮泽放下了所有顾虑。
“我认。”
指尖轻轻擦拭着他眼角的泪水,苏忆桃尽量让声音听起来不太冰冷:“先前我让阿泽受了委屈,这次只罚零头。”
“从明朝起,每日跪省一刻钟。为期两月,不得间断。”
“跪省之前,先来请罚。”
狐尾勾住她的胳膊,这顿惩戒几乎不疼不痒。
舍两个时辰,只取零头。
“阿泽领罚。”
苏忆桃略微松了一口气,恢复高高在上的气质,将暮泽往旁边一推。
暮泽面露不解,用狐疑的目光看着她。
苏忆桃睫毛轻垂,用手帕将末端的血迹擦干净,又施展净尘术抹去上面的血渍。
“下去,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