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唔。”
暮泽抬起湿漉漉的眼眸,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想哭又不敢,只能狠狠将泪水憋在眼眶里。
掌中凝聚出一截两指宽的桃木枝,掰开暮泽嘴唇,“咬着,不许乱动。”
暮泽哪儿敢违抗?
“主人……”张嘴咬住大约两指长的桃木棍,尖尖的狐牙咬进桃木。
这样可以避免暮泽因为疼痛,而下意识地做出咬唇的动作。
咬破唇瓣虽无伤大雅,可若是暮泽不慎咬伤舌头,那问题就大了。
苏忆桃攥住暮泽的左手手腕,看这这架势,似乎是想补上几下。
暮泽吓得闭上双眼,牙齿紧紧咬住桃木,身体也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
“还知道怕疼,没傻。”
左等右等,预想中的疼痛终究没有落下,暮泽难免有些疑惑。
桃香浓郁,拂过掌心。
我让你走,你就走?
青藤灯案上,摆放着几枚光泽明亮的夜明珠,将屋内照亮。
苏忆桃拭去他掌心的血迹,碾碎几瓣桃花,轻轻敷在他的伤口处。
暮泽呆呆地望着给他上药的女子,眼眶湿热一片,刚忍住的泪珠又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唔。”
掌心的伤痕很就愈合结痂,几个呼吸后,粉嫩的肉痂轻轻脱落。
不消半刻钟,暮泽的左手就恢复如初。
苏忆桃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强硬的气场碾压而来。
暮泽像个犯错的小崽子,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
由于咬着木棍,口水难以吞咽,两颊肌肉酸涩无比,口水只能顺着嘴角往下,将他显得又纯又欲。
“暮泽。”
闻得呼唤,暮泽这才胆怯地抬起头,但仍然在竭力躲避她锐利的目光。
他指向桃木,满脸祈求地看向苏忆桃,希望可以取下来,牙都酸了。
“难受?”
苏忆桃装模作样地戳了戳他的脸颊,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
暮泽点头,白发凌乱,发缕儿染着尚未干涸的汗渍,一脸的狼狈。
苏忆桃磨着后槽牙,恨不得把暮泽拆分入腹,实在是太能作死了。
拂手间树枝就消失不见,化作光束回到苏忆桃体内。
暮泽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错,只要他道歉够快,苏忆桃的气就追不上他。
“妻主,我错了……”
苏忆桃刚缓和过来的神色蓦地一黑,将暮泽拽进怀里,拨开衣摆,便看见他跪得青紫的膝盖。
“啊——”暮泽忽然跌进她柔软的怀抱,吓了一跳。
“妻主别抛下阿泽,我一定会乖乖听话的。”狐爪微微蜷缩,用长长的指甲勾住苏忆桃的衣袖,暮泽抬起一双幽暗的眼眸,那病态的情绪几乎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