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悟透秩序法则,还需多久?”
暮泽揪住她的衣袖,“短则百年,长则万年,法则太过玄妙,臣也说不定。”
“我叫司暮。”
苏忆桃稍微用障眼法改变容貌,让人认不出来。
不过这些障眼法对暮泽而言,形同虚设。
他们毕竟神魂相交,颠暖倒凤。
“司暮?真是越来越乱了…我这祝南王都当了五千多年,再等下去,我可真的逼宫了。”暮泽语气宠溺地调侃道。
“行啊,只是不知祝南王挨不挨得住揍。”
暮泽瞥向山下重林,身上有些疼了,委委屈屈地说:“挨不住……”
“义父!你们在干什么!”
凤行站在不远处,小脸气鼓鼓的,听着声音也有些气急败坏,指着苏忆桃大声喊道。
身着书生袍的臣璱从后方追过来,眉间闪过不满之色,站在凤行身侧。
“义父…这位姑娘是何人?你们——”
苏忆桃站在小狐狸身后,轻轻扶额,藏在广袖后的嘴角勾起一抹笑,这两个小崽子还不错。
“暮郎,他们好凶~”
她满眼笑意地挽住暮泽的胳膊,不断往小狐狸身上凑,纤纤玉指在他胸前描摹。
天道不许苏忆桃有情,关她司暮什么事儿?
这叫假戏真做,光明正大地吃小狐狸的豆腐。
在臣璱与凤行讶异的目光中,暮泽将她揽进怀里。
“别怕,没有什么事是一顿揍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暮郎此言有理,我记下了。”
苏忆桃这话意有所指,让暮泽的眉头不由得皱起,好像……哪里不太对。
臣璱轻轻拱手,长平剑浮在身后,“敢问义父,此女是何人?”
一股诡异的气氛在几人之间蔓延开。
春寒料峭,晚风微冷,清风从山下吹起,暮泽的锦缎紫袍向前飘动,月光落满白发,万物尽成霜。
“我的人!”
小狐狸又哭死
暮泽双手负后,俊美绝伦的脸仿佛被天地精心雕刻过,恰到好处,美到极致,挑不出半点瑕疵。
臣璱握住长平剑,脸上染起几分怒意。
“若义父为叛军同化,一意孤行,恕孩儿就此告辞。”
一双流火金色羽翼出现在凤行身后,她也面色凌然地看向暮泽,以及他怀里的“司暮”。
面对咄咄逼人的两人,暮泽轻笑一声。
“她叫司暮。”
凤行为人恣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司暮?我不管她叫什么!”
臣璱却收回长平剑,满脸尴尬,“咳咳……妻主,师尊曾在涂山化名司暮。”
“嗯?”
凤行眼底的疑云还未消失,这些年与叛军朝夕相处,让她的脾气愈发暴躁。
苏忆桃倚在暮泽怀里,手中把玩着小狐狸的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