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哭得满脸泪水,苏忆桃只能用袖子给她擦眼泪,指尖碾碎半片花瓣擦在她掌心。
半瓣,不能再多了。
“呜呜呜——”
外面又涂上一层消肿的药膏,祝忱猛地抱住她的腰,钻进她怀里放声大哭,越哭越伤心。
仿佛要将所有委屈都哭诉出来,但她又不敢指责苏忆桃,只能使劲地往她身上蹭眼泪鼻涕。
对于她的小动作,苏忆桃心知肚明,却没有拆穿。
苏忆桃有些不自在地抱住她,轻声安慰一句。
“哭完了,这件事情也算过去了。”
“嗯……”
祝忱也没想到这个冰冷杀神居然会安慰她,兴喜之余,也很惊讶。
两人之间的距离,竟在无形中拉进许多。
怀里的小人哭着哭着竟睡着了,用胖乎乎的指尖攥紧她的衣襟,沉沉地昏睡过去。
苏忆桃扒开她的手掌,见红肿已经消了,才放下心来。
从她发髻间取出凤翎簪端详片刻,刻画上几道阵法符文。
……
翌日醒来,祝忱本以为她的双手会肿成猪蹄,却发现掌心连一点印记都没有。
床头,放着她的金色凤翎簪。
早上起得晚,下人却早已备好早膳,全部是她爱吃的。
陈尧这群武将不会照顾人,早膳自然是苏忆桃特意吩咐下人准备的。
半个月后,楚国终于归于平静,祝忱一行人班师北上。
而妘长意重新握着一根竹竿,带着一张面具跟在她身侧,尽职尽责地当起护卫。
途中,妘长意几次想要拐骗祝忱去继承长平剑,都被拒绝。
忍无可忍的苏忆桃终于发话。
“长平剑的传承人本尊帮你挑,别打祝忱的主意!”
楚国之行,耗时三个多月。
祝忱回到京城时,百姓们自主地迎接出去,十分热闹。
解决完政务后,暮泽在宫中设晚宴,为祝忱等人接风洗尘。
妘长意本以为自己进入燕国后会遭到刁难,至少燕皇不会轻而易举地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