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当初逃跑时招来的严厉惩罚,暮泽就感觉身上抽痛。
他才不会再去做傻事儿呢。
跟妻主作对,他不会,也不敢。
“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吗?”
“把朕扔在地上就不管了!朕好歹也是皇帝!”
暮泽的身子好不容易恢复几分力气,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发愁。
方才闹腾之间,将桌案上的书卷折子都弄在地上。
暮泽哀怨地呼出一口浊气,拍拍胸脯,挥手将书本的位置复原。
望着空荡下来的绶安宫,阳光从镂空窗户中照进屋里,落下斑驳的光影。
暮泽只能垂头叹气,孤独地倒了一盏清茶,仰头喝尽,也好润润喉咙。
方才他百般求饶,嗓子都喊哑了,苏忆桃就是不放过他。
妻主真坏!
……
祝忱把拜师的事情告诉了徐镜,然后就被慕容千寻抄起大刀——逐出家门。
“行了,与泽君身上有玄机,你能拜她为师,就偷着乐吧!”
徐镜也在旁边帮腔,使劲儿将她往外推。“当初你爹也想拜师,可惜人家与泽君不收,赶紧出宫。”
“与泽君手腕厉害,眼中揉不得沙子,小心迟了挨罚。”
手握短剑的祝忱欲哭无泪地站在东宫外,快要急哭了。
“娘!爹亲!”
“父皇要用三十万兵马攻打天元国,哪里有兵力去打楚国?!我便是去了,又能如何!”
徐镜眉梢上挑,命宫女赶紧关门。
慕容千寻提着刀立门前,恢复了当年的恣意潇洒,不过又多了几分稳重。
“与泽君不在乎名利,这次带你去攻打楚国,应当是想帮你取得功绩,从而震慑百官。白捡的便宜,快去。”
祝忱努努嘴,拱手退下,“那——女儿告辞。”
五年习武,祝忱勉勉强强到达二品天阶。
一路小跑,她气喘吁吁地走出宫门。
一身束袖黑袍的苏忆桃等在宫门外,腰挂青锋剑,正笑眯眯地等着她。
“师尊!”
祝忱用小短腿跑到她面前,即使累得气息凌乱,还是拱手行礼。
苏忆桃一双眼,直直地凝视着她,发出勾魂摄魄的笑声。
“你来迟了。”
祝忱也没料到她磨叽了一会儿,居然耽误了时辰,这会儿子有些尴尬,“师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初次教导徒弟,苏忆桃也没有上棍子责罚,只是伸手在她身上摸索一番。
很快,祝忱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她搜刮一空。
掩鬓、压髻、珠钗、金锁璎珞、腰间玉坠、腕上紫玉镯等东西全部被苏忆桃拆下来,一块铜板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