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桃用袖子遮住暮泽的脸,使他趴进自己怀里。
“昨日比试,阿泽消耗甚多,今日身体不适,若非紧要之事,明日再议。”
于是她也不顾众人探究的目光,抱着暮泽潇洒退场。
但是——
哪里不太对!
按理来说,殿下比池暝王强,受伤的不应该是池暝王吗?
为何是殿下身体不适?
转念一想,或许是池暝王身体不适,又端着架子放不下,这才拿她们殿下当挡箭牌。
嗯,有道理!
她们以鬼清河为首,继续商讨军务。毕竟不是任何事情,都要劳烦殿下亲自出马。
身为臣子,就该为主君排忧解难。
暮泽缩在她温软的怀抱里,满脸羞红,薄唇上印着几个浅浅的牙印,哼哼唧唧地发出一些不可没描述的声音。
“……不要,妻主!”
似乎是被弄疼了,暮泽哭着向她求饶,泛红的眼尾带着无限湿意,让苏忆桃抱着他回到房中。
帐中旖旎……
一棵树,一只狐狸,似乎也没有什么白天黑夜的概念。
自从被苏忆桃刺激一回,徐镜就从军中消失,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慕容之殇,无边绝望
三日之期已到,静待结果。
暮泽的伤已经结痂,臀下垫着软垫,已经可以小坐一会儿,但若是时间久了,还是会疼。
哨兵来报,南昭使团押送慕容摄政王和珠宝入京,一行人约摸千人。
燕国这边由苏忆桃出面,递交和约,完成两国休战协约。
傅使臣和重将军起身朝着坐在首位的苏忆桃拱手抱拳,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
“多谢池暝王!南昭愿与贵国结百年之好……”
苏忆桃从虎皮交椅上站起来,故作深沉地说:“多说无益,各谋所需。慕容千寻那狗贼,现在可以押入我黎城了吧?”
使臣们面面相觑,随后又露出淡笑,仿佛从来都不在乎慕容摄政王的世界。
“这是自然,外臣这就将慕容押入黎城。”
苏忆桃挥袖揽住暮泽的腰,他的脸一瞬间的潮红,“本王随你一起去看看这位让我大燕损失惨重的——南昭废摄政王!”
南昭使臣不敢拒绝,只能亲自带领她们朝着城门走。
黎城城门外,散发着腐臭味的铁笼中。
一个容貌清俊,五官立体的男人被几道粗壮的铁链锁在囚车中。
玄色云纹锦袍被撕出无数条裂痕,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严重之处还能看见他身上的鞭痕,血肉外翻的皮肤上结满血痂,好不凄惨。
被铁链锁在囚车中的慕容千寻随心地坐着,感受着身上无尽的凉意,那双被风霜抚过的眼眸中,满是无尽悲凉。
棱角分明的脸颊上,又道深入白骨的刀伤,皮肉化脓,徒增凄惨。
一条锁链束缚在他的细长的颈脖上,下方已经被锁链磨出红痕,甚至出现了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