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闲早就猜到了林璐来找自己的原因,当下沉吟了一下,道:“说得也不多,主要是一些公事。”
“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干部,跟他一个公安厅长有什么公事交集的。”林璐恢复了学校时的严厉,沉声道:“你别瞒我,祁胜天是不是跟你倒苦水,还讲过我和她,以及赵倩姐姐的事情?”
余闲如实道:“说过。”
“果然是这样!”
林璐恼怒道:“这个祁胜天,对着我就是一副苦大仇深的嘴脸,居然还到处跟人讲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是要拉着我一块丢人!”
“林老师,您别激动,容我再说两句。”余闲安抚道:“第一,我和祁大哥平时联系,真的主要是谈公事,虽然我们平时工作没交集,但有时彼此又会遇到的相关联麻烦,就互帮互助的解决了,就比如之前那个王立恒的事情。”
林璐对这个事有印象,当时祁胜天和王立恒一度斗得不可开交,就是靠着余闲的奔波协助,才得以扳倒王立恒。
“第二,祁大哥确实有跟我说过那些往事,但就是前几天碰面时,他喝多了才提了一下,他当时因为一个案子,搞得心情正烦躁。”
“那案子是不是关于吕州市的天和庄园?”
“对,他意思就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闻言,林璐就想明白了。
想来是自己帮虞家贤找他说情,让他不高兴了吧。
但她的脸上依旧带着怒容:“谈工作就谈工作,扯什么家里的事,照我说,他就是一直看我不顺眼,借题发挥!”
“工作压力大,加上他这身份难免要遭到各种各样的难题,难免就想找人喝几杯,唠嗑几句,男人都这样。”余闲劝道。
“那你也是觉得我做得不对了?当时你是怎么回应祁胜天的?”林璐问道。
余闲叹道:“这个我就不好多说了,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我是学法律的,当年您教我的时候,也没教我如何处理婚姻问题啊。”
这么一说,林璐不由的忍俊不禁,想起了教书育人时的光阴,心里的怒火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当年我就很看好你了,觉得你今后肯定能成为一名大律师,没想到你跑上了仕途。”林璐微微感慨,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我好像听人说过,你毕业后就结婚了,是入赘的?”
“对,只是没多久就被扫地出门了。”余闲简单的把那段灰暗的赘婿经历说了一下。
得知余闲遭受了那么多不公正的待遇,林璐忿然道:“你前妻一家太过分了,哪怕你是入赘的,也不能这么欺负你啊!”
说到一半,林璐忽然词穷了。
余闲描述的赘婿经历,似乎跟祁胜天很相近。
都是入赘官家,然后遭受欺辱奚落,只不过林璐家好歹给祁胜天的官途铺路了。
而她现在这么谴责余闲的前妻一家,同仇敌忾之余,也不由陷入了反思。
“自己是不是也有做过分的地方?”
“都过去了,他们都遭到了报应。”余闲浅笑道:“我现在也想明白了,爱情婚姻,讲究的就是相敬如宾、平等和睦,任何一方过于强势,或者一方委曲求全,日子都注定过不下去。”
“是这个道理……”林璐喃喃道,随即一挑眉头,玩味的看着余闲:“你反过来在给老师我上课了啊。”
“不敢不敢,我就是随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