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调就借调,关键余闲不仅不清楚是谁在背后运作这事,而且连自己借调过去的具体工作都不清楚,这就很让人抓瞎了。
但现在毫无头绪,他只能先回去等消息。
余闲一出门,赵倩立刻联系了大姨。
贾芬芬得知这消息,也是相当惊奇:“这借调令,是省委办公厅直接发的?”
“对,是主任宁则中直接给我打电话,点名想借调余闲过去。”
“奇了怪了,不寻常啊。”
贾芬芬作为资深老干部,立刻嗅到了这里面的蹊跷:“宁则中是省委副秘书长,省委的副管家,一般这种借调的小事,他不会亲办的,而他却为了那个余闲亲自联系你,很不对劲啊!”
为什么说宁则中是省委的副管家呢?
因为大管家是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
而宁则中作为副职,也是位高权重的正厅级干部,按理说,不应该会盯上一个副科级的小干部。
当然,要借调省委办公厅工作,一般需要得到一个分管办公厅的副秘书长同意,因此宁则中负责借调工作也说得过去,可远不至于亲力亲为。
只能说,在宁则中的背后,还有人在指挥办这事!
而能指挥得动宁则中的人,屈指可数。
“可能是某位省领导盯上那孩子了。”贾芬芬沉吟道:“说不准,就可能是金沙海书记。”
赵倩握着手机,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也是她刚刚有过的猜测。
省委书记金沙海!
现今汉东省的一号人物!
“之前为了那冤案,我联系了以前的老领导,那位老领导说会帮忙联系人过问一下,后来具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总之徐治江是妥协了,放弃了维护马开疆。”
贾芬芬分析道:“而纵观全省上下,能让徐治江妥协的人,寥寥无几,估计也就金沙海有这个能耐了。”
赵倩惊疑道:“但金书记过问了案子,怎么又会关注起余闲呢?”
“余闲这孩子,脑筋好、手段高,是难得的栋梁之材,我都觉得稀罕,而金沙海虽然只是简单过问了一下,但他手眼通天,一个电话就能把这案子的来龙去脉查个清楚明了,可能就是因此注意到了余闲的不凡之处。”
贾芬芬发出了一阵轻笑:“再一个,余闲这次不畏强权,把马开疆拉下了马,徐治江虽然是妥协了,但等风声过去了,如果咽不下这口气,很可能就会清算一些人,比如余闲这种小角色。”
“原本我还想着是不是再联系人说说情,保下这孩子,但如果余闲被借调去省委办公厅,只要不犯错,那全省上下就没几个人能动得了他。”
是啊,省委办公厅,那是金书记的后院,谁敢在金书记的后院搞事情啊!
“那这么说来,很可能是金书记惜才,就想把余闲调过去栽培了。”赵倩恍然道。
“惜才是肯定惜才的,但会不会栽培就不好说了。”贾芬芬笑道:“金书记日理万机,哪有闲情专门栽培一个副科级干部,无非是给他一个平台,是龙是虫,都看他自己的造化。”
“那好,我把这情况再跟他说说,给他做做参谋。”赵倩忽的想起什么,“对了,姨妈,刚刚宁主任在电话里也没具体说安排余闲借调做什么工作,我现在也不好再打回去问,能不能麻烦你帮忙打听一下?”
“丫头,你是指望我帮忙给余闲提前打点一下关系吧。”贾芬芬立刻看出了外甥女的心思,调侃道:“不对劲啊,你居然这么关心这小伙子,不符合你在检察院铁面无私的作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