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阔自我反省后,没能找到小同学脸红耳赤的原因,不由得问:“你脸怎么红成这样,感冒了?”“没有。”燕江流一巴掌拍开对方伸过来的手,言顾其他,“我们走吗?”祁星阔心里疑惑还没散开,看见他不想谈的样子,没想逼他:“走。”燕江流轻松口气,还好没再问了。不然他真的没脸把看见的事情说出来,尤其还是那么…那么亲密无间的事。可不知为何,那一幕总在他眼前浮现,到最后画面中的主人公换了人,变成他和祁星阔。人脸清晰的那刻,燕江流倒抽口冷气,再也无法直视走在前面的祁星阔。他要死了,这想的都是些什么鬼东西啊啊啊。光天化日之下,他怎么会臆想这些,要不要人活了?他闭闭眼睛,努力不让自己去想那些画面,因过度专心,都没能听见祁星阔的话。祁星阔看他越来越红的脸,调出悬浮车控制面板,上面的车内温度显示正常,那为什么小同学脸红成这样?似乎从在房门口撞见后,他脸颊上温度就没下来过,弄得祁星阔真的挺想知道他过来前到底碰见什么。可小同学嘴严的跟浑然天成的鸡蛋似的,翘都翘不开,或许只能再试试套路了。沉思中的燕江流压根不知道校霸带着熟悉的套路来了。他只听见祁星阔慢悠悠问:“早上出门时候,家里好像没有别人。”燕江流神经绷起来,莫名防备:“大概是出去锻炼了。”“哦,你知道我叔凌晨回来了吗?”祁星阔问。燕江流神态以肉眼可见程度紧张起来,话都要说不利索:“没、我不知道啊,最近、最近睡得都挺熟。”“说的也是,你缺少睡眠。”祁星阔心里有了计较,装模作样,“乔治这几天挺忙,忙着给你准备更合理的营养套餐。”“我觉得吃不吃都差不多。”不提祁奈,他紧张又褪去不少。“你早上是不是看见了什么?”祁星阔话题猛转,转的燕江流有瞬间反应不过来。“就是碰见你叔和裴老师……”燕江流反射弧转过来了,惊恐看着祁星阔,不要脸的,又来突然袭击这招!“他们怎么了?”奸计被人识破,祁星阔索性问开,“是看见他们亲亲了?”燕江流惊恐地更猛烈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惊慌失措的小猫咪。祁星阔撑着脸颊勾唇:“小同学是第一次看见这画面?”燕江流不说话,盯着祁星阔的眼神渐渐不对劲起来,听对方语气,这是撞见过?“别猜了,我看过不止一次。”祁星阔说。燕江流转开视线,原来真看过,转开不到两秒又转回来,他想问问祁星阔,你当时什么感受?但这话,他问不出口,太…太难为情了。“当时觉得害羞,多看几次没感觉,以后你会习惯的。”祁星阔特别像个会读懂他人内心话的妖孽,完全解读他内心疑惑。燕江流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情,闹半天只能把脸埋进围脖里,不让对方看见自己的脸。“害羞呢?”祁星阔问。燕江流别开脸不回答,害不害羞这不是一眼能看出来的事情吗?这人还非要问一句,不是纯心让他炸毛么。偏偏问话人跟无所察觉似的,上赶着讨打:“这么容易害羞,以后怎么办?”“我什么时候说我害羞了?”燕江流扬起脸瞪着他说,装作没看见他眼中调侃,“你不要总是仗着脸皮厚就胡说。”“是我胡说了吗?”祁星阔惊讶,“那可能吧,我总觉得你在我面前很放不开。”“你对自己预估错误,也看错我了,我坦荡着,没拘束。”燕江流话说的震天动地,视线却始终不敢和祁星阔对视,是不是一目了然。祁星阔忍笑捧场:“是我的错,是我在你面前放不开,小同学,你别生气也别不理我,我这个人可容易害羞了,也可容易炸毛,你要是让我感觉不自在,能好几天不理你,到时候怎么办?”这句话说得别有深意,燕江流忍不住看过去。祁星阔唇角弯起的弧度及眼中未散的笑意,让他知道这人就是故意说的,脸呢?!“燕宝,你为什么不说话?”祁星阔故意问。燕江流鼓着脸颊气呼呼就是忍着不吭声,能说出那种话,还有脸问自己为什么不说话,真是没见过比他还厚脸皮的人。祁星阔笑了又笑,在车子划过市中心时候,看见熟悉那条路,眼睛一转引人说话:“燕宝,还记得我生日那晚去过的糖葫芦店吗?”燕江流依旧不说话,眼睛却看向了说话之人。“你做的糖葫芦呢?”说话之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