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江流一惊就想跑,被祁星阔堵住门口:“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你不记得,所以就想好好给你说说。”祁星阔双手抱臂靠在门上说。燕江流后退两步:“不用了,不记得还、还挺好的。”“我觉得这种事你应该记得,毕竟我很少遇上像你这么直接的。”祁星阔扯了下衣领,露出半边肩膀。燕江流猛地扭头,不敢看。祁星阔似笑非笑:“怕什么?昨天你咬的可起劲了,今天怎么不敢看了?”“咬?”这个字让燕江流转过脸,看见上面清晰的牙印,他下意识舔了下小虎牙,真是他干的?“你不仅想咬我,还想给我临时标记。”祁星阔语气平静,此时重复起这件事听似很普通,实际昨天发生时候蛮激烈。燕江流像蛮神附身,浑身都是力气,连祁星阔都差点没压住,被他扒光衣服咬几口,好在最后靠信息素取胜,成功稳住他。当然为了继续稳住他,祁星阔失去大衣和衬衫两件衣服,要不是跑得及时,怕是连裤子都要丢掉。当时燕江流那让祁星阔从没听过的流氓发言,深深让校霸同学意识到自己平时有多骚。因为许多台词,都是自己曾对他说过的。作乱作到自己头上,祁星阔也是无话可说。此时再看小同学羞愤欲死的表情,祁星阔忍住想骚话的冲动,努力平淡发言:“还说了很多不会说的话,我不留下两件衣服应该走不掉,等你清醒了,或许就该和我去人口管理局做登记。”燕江流咽了口口水,不敢去想那是怎样的画面。“我算是知道为什么那本书会说成年时的人鱼攻击性十足。”祁星阔拉好衣服,看着脸色变来变去的小同学,“身为oga的你都如此强悍,那要是个alpha,还不知道会怎样。”燕江流抿紧唇,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也不敢和祁星阔对视。祁星阔看出小同学的羞赧,明白再说下去,他该羞得几天不和自己说话了。“收拾收拾吃饭上学吧。”祁星阔转开话题,“我帮你请了几天假。”“今天星期几?”他问。“周三。”祁星阔说。燕江流眼眸微垂,心里震惊,居然睡了好几天。“试卷帮你放在桌肚,老师知道你情况,没什么问题。”祁星阔以为他在担心这个,自顾自让开门。燕江流抬眸小心看过去:“对不起。”开门的祁星阔动作一顿,扭头看满脸愧疚的小同学,后知后觉他在为那几天的事道歉。如果不是那样,还真不知道小同学喜欢自己这么深,等这个周日,小同学会开心的。“傻瓜。”燕江流低头往外走,情绪沮丧,干什么啊他。这一沮丧就持续到上午放学。今天又是他和祁星阔值日,两人分工明确,一人擦黑板,一人扫地。燕江流心不在焉的扫地,时不时看一眼擦黑板的祁星阔,当时他怎么就咬人了呢?是祁星阔太香了吗?可能因为他喜欢对方信息素。他再看祁星阔,这时门外跑进来两个女同学,其中一个说:“祁同学,我有话想对你说。”燕江流停下扫地,看向讲台上还在擦黑板的祁星阔,想看看对方会怎么处理这件事。祁星阔反应很冷淡,偏头看向娇羞的女同学:“抱歉,我值日还没做完。”“我帮祁同学做值日,你和我朋友说话。”跟女同学过来的女孩自告奋勇,上前想从祁星阔手里接过黑板擦。祁星阔抬高手,没让女孩碰到:“不用,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女同学咬唇,惴惴不安的眼神飘向教室后面的燕江流,用意很明显,这还有个外人在呢,她想说也张不开嘴啊。“如果没事,同学你可以走了。”祁星阔说。女同学想到论坛上说两人没关系的帖子,就算让燕江流听见表白又怎么了?没听人说转学生是个大嘴巴的。女同学一咬牙,将藏在口袋里的粉色信封摸出来双手递过去,低头不敢看祁星阔:“我想说的话都在这封信里,祁同学看看就知道了。”祁星阔从上幼儿园开始,没少看见类似的信封,加上上次燕江流大众之下说的那些话,让本来蛰伏的迷妹们,忽然激动起来大胆敢表白,弄得祁星阔用校霸冷脸都不管用,还总是能收到情书,像这位女同学过来当面送的不多,却也让人能懂她的意思。祁星阔都不用看燕江流此时的表情,就知道小同学醋缸子怕是翻了,干脆拒绝:“抱歉,我不能接受,希望你以后能遇见更合适的。”女同学沮丧,片刻后满血复活:“我就是不想留遗憾,知道你不会接受我的,还是谢谢祁同学愿意听我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