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专员在银河系发现我的日期,而我真正的生日包括我自己在内,都不知道。”燕江流回答。祁星阔感觉这还挺玄幻的,内心升起很浓烈的好奇心:“他们之所以能确定你未成年,是测骨骼得出的,却无法得知你准确出生日,这是不是表明往后每一天,都有可能是你的成年日?”这举一反三的分析能力,让燕江流听愣了,傻乎乎点头:“按理说是这样,上次给你的手札没说吗?”祁星阔摇头:“上面主要记载人鱼生活习性和娇养办法,没提到人鱼成年前后的反应。”“那只能再去问问乔治。”燕江流喃喃道,“乔治肯定知道。”祁星阔想到燕江流去问乔治的结果,有些愁的揉了下眉心,或许等他问完,乔治会找上自己,再念些连篇累牍的礼节课,以此让自己知道,不该在小同学没成年前,诱导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保护层面来说,乔治绝对把燕江流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不管亲近与否,只要稍越雷池,乔治就会出现。祁星阔又不忍心打消小同学积极性,只能自己想着如何应付乔治。“到了,来,我带你下车。”燕江流说。车子停在山脚下,燕江流牵着祁星阔走到缆车前面,拉拉对方衣领:“低头。”祁星阔听话的低头,任由他手指轻柔落在后脑勺上,解开扎一路的丝带。闭眼时间太长的缘故,让祁星阔猛然睁眼一时间有些看不清,朦胧中看出这是在莱山脚下,眼前的燕江流紧张的看着自己,像是在担心扎丝带的功夫把人怎么样似的。“来这放烟花吗?”祁星阔问。莱城市区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甭管逢年过节,家家户户都是在门口挂点儿东西了事。在莱山就不同了,这边有块政府特意开辟出来放烟花的,每年还会定期举办烟花节,那天会有很多人特意过来看,小吃摊鳞次栉比,人山人海的,热闹非常。以燕江流的实力,想获得烟花场地使用权,还是小菜一碟的。祁星阔没想到小同学他们准备的惊喜是这个,垂眸温情笑了笑,真是大费心思。“不是。”燕江流敲碎祁星阔的猜想,推着人上缆车,“是什么,等会你就知道了。”祁星阔的惊讶感还没上来,就跟着他坐缆车缓缓往莱山上滑动。缆车到三分之一处,燕江流手指轻动发出指令,他冲眉眼沉静的祁星阔轻抬下巴:“看窗外。”祁星阔扭头看去。于皎白月光下犹如浓墨色彩涂抹出来的树林间,冉冉升起一盏盏团着火光的孔明灯,刹那照亮整片山野,这片孔明灯飞到星空之下,爆成团团烟花,孔明灯不见了,璀璨夺目的烟花雨来了。这不是简单的烟花,绽放出来在空中停留数秒,能让人看清同一时刻冒出来的字连成句话:祁星阔生日快乐。烟花绽放的越来越多,字稍显混乱,这并不影响祁星阔明白其中意思。他想:小同学什么时候背着他准备好这一套的?两人每天除了睡觉不在一起,几乎形影不离。祁星阔不禁猜想,小同学是如何前天熬夜第二天还装作睡得很好?如此耗费心血的准备这场惊喜,小同学真的很喜欢他吧?可惜,还不是时候捅破窗户纸。为避免激动情绪下会做出无法圆说的举动,祁星阔没敢随意回头。保持扭头的祁星阔让燕江流忐忑,不知道这份礼物对方喜不喜欢,他咬着唇瓣小声问:“你不喜欢吗?”祁星阔听出小同学声音里的不安和难过,心里一疼转过脸看着他,郑重其事道:“没有,很喜欢。”我很喜欢你为我做的一切,更喜欢你把我放在心上的样子。燕江流敏锐地直觉让他知道祁星阔没说谎,只要对方喜欢,那就是给他最好的回馈:“喜欢就好。”祁星阔低声问:“还准备了什么?”“这得你跟我上去才知道。”燕江流卖关子道。祁星阔细细看他的小表情,感觉自己是栽在小同学手里,翻都翻不出来:“都上你的贼船,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没有。”燕江流像个不给人活路的刽子手,果断的可怕,“我的船员只有逝世,没有辞职和下船。”还挺霸道,祁星阔笑起来。燕江流也绷不住跟着笑了。缆车到莱山山顶,时间刚过九点半,两人往当初去过的凉亭走。在能看见凉亭的地方先看见沿路扎得小彩灯,彩灯上系着一颗颗迎风招展的气球,气球上或画着笑脸或画着简笔画,还写着很多祝福语,路的尽头是凉亭。凉亭和白天时候也不同,被点缀成一座会发光的梦幻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