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飞手往上一指:“昨晚和我谈话的人。”
秦川明白了,点点头,又皱皱眉:“他怎么会对吕倩感兴趣呢?”
“这个我也说不好,但昨晚他和我谈话的时候,似乎无意中问起了吕倩,我告诉他吕倩的职务和她是上面来挂职的后,他的眼皮微微跳了一下,接着又问我吕倩的其他情况,似乎他对吕倩有些关注。”骆飞道。
秦川眨眨眼,喃喃道:“上面来挂职的不少,吕倩的职务又不高,他怎么会关注吕倩?莫非是在这几天的安保中,他发现了吕倩什么……”
骆飞沉思片刻:“这个我也不清楚,又不能直接问他,不管怎么样,反正查一下总归没有什么坏处,以后他再问起我的时候,我也不至于像昨晚那样一无所知。”
秦川点头答应着。
这时骆飞的手机响了,他摸出手机一看来电,随即接听。
片刻,骆飞爽朗大笑起来:“谢谢,谢谢老兄……哪里哪里,过奖过奖……欢迎,热烈欢迎老兄来指导……”
寒暄一番后,骆飞挂了电话,看着秦川笑道:“兄弟市的二把手打来的,他看到报纸了,给我打电话祝贺呢,又说过几天要带队来学习。”
秦川笑道:“这只是开始,我估计随后还会有。”
秦川话音刚落,骆飞的手机又响了,他一看来电,对秦川道:“还真让你说中了,又一个市的二把打来的。”
秦川呵呵笑起来,此事在他意料之中,大家能做到这个位置,自然都是有高度敏感性,很善于捕捉上面风向的,看到报纸上刊登的关新民来江州视察的内容,包括他说的那些话,怎么能没有反应闻风而动呢?而最好的反应,自然是带人来学习,这一方面是真的学一些东西,另一方面也是做给关新民看,从某种角度,显出对关新民某种意义的尊敬。
骆飞接着接电话,又是一番感谢、谦虚和欢迎。
接着又来了几个电话,大致都是这样的内容,甚至有一个市是一把手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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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完这些电话,骆飞心花怒放,接着把钱伟山叫进来,让他和相关地市具体联系,安排好他们来江州参观学习的日程。
钱伟山答应着出去后,秦川想了下,看着骆飞:“关州那边没来电话吧?”
骆飞点点头:“没有。”
“看来关州那边缺乏敏感意识啊。”秦川道。
“那也未必。”骆飞哼了一声,“关州的二把紧跟吴惠文走,吴惠文不发话,他自然不会来电话。”
“吴惠文和老安关系可是非同一般。”秦川道。
“那又怎么样,关州是江东最小的地级市,他们爱来不来,不来拉倒,不稀罕,来我还未必有兴趣接待呢。”骆飞又哼了一声。
秦川点点头:“这倒也是,虽然我们都是从关州出来的,但关州的体量委实太小了,和江州比,虽然级别相同,但差了不止一个档次。体量小,就没人瞧得起,就不会引人注目。”
“是啊,当初我在关州的时候,去黄原办事,靠,级别比我低的都对我爱答不理。”骆飞深有感触道。
“这就说明了一个道理,尊重来自于实力,你现在在江州,在江东各地市,谁敢不把你放在眼里。”秦川讨好道。
骆飞得意笑了下,接着想起安哲,顿时心里不舒服,靠,外面的人瞧得起自己,内部却似乎有人对自己不以为然。
但随即骆飞又踌躇满志,暗暗发狠,我让你对我不以为然,老安,咱们走着瞧,我非让你仰视我不可。
既然踌躇满志,既然开始发狠,骆飞接下来就打算出手。
当然,出手不是说搞就搞的,要有合适的时机。
一旦有合适的机会,骆飞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持续出击才过瘾。
做好了充分心理准备的骆飞,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在暗处机警地观察着,耐心等待猎物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