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恬心脏猛地一下抽痛,很有风度地淡淡笑道:「那当然。」伸出手,把凤鸣头上散落的碎发一丝丝掠好。「凤鸣,下一次睡着,你可能就会碰见若言了。」「……」「此事如果真的发生,你打算怎样应对?」凤鸣抬起头。期待答案的眼神,说明他对容恬的依赖之心有多重。容恬看着他水润水润的黑眸,既心疼又不舍,「凤鸣,这一次考验,你必须亲自应对。」凤鸣一震,失声道:「你不帮我想办法吗?」天啊!在恶梦中见到潜意识中的若言幻象,已经够糟了,现在还要见到代表若言本人的阳魂,那和见到若言本人有什么差别?只靠他自己一个赤手空拳,岂不是立即完蛋大吉?那个可怕的男人,估计在梦里也会拥有强大力量和恐怖的气势……「我当然会帮你」容恬在凤鸣不会隐藏心事的脸上,完全看出他此刻所思所想,强挤出一个英俊的笑容,「只是需用另一种办法。」「原来还是有办法的?」听见容恬没有打算对自己置之不理,凤鸣稍微松了一口气,赶紧问:「什么方法?」「我会竭尽全力地帮你……」容恬沉着的脸上,激烈针扎的痕迹一线即逝,压抑着自己浑身的难受,平淡地开口:「……解开对若言的心防。」「什么?」凤鸣差点从容恬怀里跳起来,极度不解地瞪大眼睛,「你说解开对谁的心防?」容恬长叹一声。心里充满愤怒的无奈。如果有另一种方法可以化解眼前的危机,他怎么可能接受孔叶心的建议?但是。如孔叶心坦白指出的那样,加入凤鸣一件若言就惊慌失措,挣扎躲藏,唯一可以遇见的后果,就是强烈刺激到若言,使若言的野心和侵犯愈大为膨胀。这是所有强大的男人在见到弱小又企图逃离自己掌心的猎物时,自然而然会生出的,恃强凌弱的占有心态。不管容恬怎么抗拒这种想法,但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后,扪心自问,容恬也不得不承认,换做他是若言,见到思慕已久,却一直拒绝逃避自己的凤鸣,也很可能会做出暴戾残忍的事来。别无胎发。即使再去多么难受和嫉妒,他也必须打开凤鸣对若言的心防。梦中的阳魂相遇,是精神上生死存亡的较量。只有凤鸣对若言一直以来存在的恐惧和厌恶收敛起来表现出强大的信心和从来的态度,才能避免凤鸣在梦中被若言的阳魂进一步伤害。想不到,竟要开导自己最心爱的人对自己最憎恨的敌人和颜悦色。容恬心情值复杂沉重,没有任何词语可以形容。但目前凤鸣所陷身的状况,已经不容他有一丝逃避的余地。「来,听我慢慢说。」容恬将身上以优雅潇洒的姿态倚在塌上,示意凤鸣靠在自己胸前。一边让凤鸣听着自己强壮的心跳,一边缓慢地开口,「还记得我吗第一次见面吗?在西雷王宫,太子殿的浴池里。」「嗯。」「那个时候,你身上有很多伤痕。其实,那都是我在你这个身体的前任主人,真正的安荷身上,亲手弄出来的。凤鸣,你知道吗?容恬曾经也是一个你所讨厌的暴戾残忍的男人……」「不!不许你这么说!」「我说的只是实话。只要你仔细回想一下我们初期的相处,就可以发现在我身上,有许多和若言相同的地方。我和他一样,出生在富贵的王族,天生就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利,别人的生死何痛苦,对我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们要得到的东西,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弄到手。」「不要说了!你和若言根本就不同,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凤鸣痛苦地捂住耳朵。不想听。容恬怎么可以这样。将自己和若言那样残暴可恶的你那人相比?容恬其实比凤鸣更痛苦,却只能继续他目前所想到的,超乎常人想象,匪夷所思的办法,拿开凤鸣捂住耳朵的两双洁白的玉手,在秀场美丽的直接上轻轻吻着。「是不改变了我,凤鸣。在遇见你之后,你令人好感的自信,活泼的性格,种种出人意表的言行,完全改变了我。对着相貌一模一样的安荷,我是轻视而肆意妄为的,我利用他满足我一时的欲望表现出队伍绝对的权威。欺凌弱小无力的人,你最看不起这样的男人,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