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实恼怒万分,没有密室,他的计划怎么实施?
他回头怒视黄玄,“怎么回事?密室怎么消失了?”
黄玄也一阵头大,“昨天下午我的手下还看到了密室,怎么会突然消失,莫非是昨天晚上?”
李琮冷冷道:“看来你们金吾卫夜里都睡觉去了。”
黄玄满脸羞愧,他确实在太平坊外布置了一支训练士兵,居然没有任何报告。
“卑职一定会查清楚!”
“还有什么可查的?”
李琮咬牙道:“你查清又能怎样,石屋会恢复吗?”
黄玄不敢再吭声,李琮又来到张通儒面前,叹口气道:“看样子,计划得改变了。”
张通儒冷冷道:“不用改变,把东西藏到他家里去,他不是在曲江有座小园宅吗?估计也没有人居住,把东西藏到那里面去,效果也是一样,再买通两个下人,他就是杨慎矜第二,浑身长满嘴都说不清了。”
李琮点点头,“事不宜迟,就这么决定了,明天白天把东西准备好,晚上就藏,后天一早让他的下人发现告官!”
李邺率领一千骑兵护卫着几辆马车渡过了渭河,在当天晚上进入了泾源道,沿着泾源官道向西北方向而去。
马车内,独孤新月抱着孩子,轻轻地拍着她,身体跟随马车的晃动而轻轻晃动,一名小丫鬟正在马车内铺着厚厚的毛毯,等会儿她也要躺下睡一会儿,旁边还有个很大的摇篮,固定在地板上,马车晃动,倒省得她摇晃了。
这时,窗户轻轻敲响,独孤新月连忙打开窗户,外面是丈夫阳光般的笑容,让独孤新月涌起一股暖流,只要和丈夫在一起,再辛苦她也愿意。
“还能适应吗?一天都没有停下了。”李邺关切问道。
“我没事,能适应,小家伙也没有问题,她只管睡,夫君,要不你也进来睡一会儿吧!”
“我不用!”
李邺摇摇头笑道:“从河中回来都是几十天不下马,早已习惯了。”
“夫君,我们要走多久?”
“八天后到平凉县,旁边不远就是制胜关,出了制胜关再走三天就到兰州金城县,再向西走五天到甘州。”
“这么长时间,朝廷会不会派军队来拦截我们?”独孤新月担心道。
“放心吧!我自有安排,一定平安无事,你关上车窗休息吧!”
独孤新月指指自己额头,李邺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独孤新月嫣然一笑,这才关上车窗,把孩子放进摇篮,她也躺下了,马车坐了一天,她着实也有点累了。
次日上午,一名妇人匆匆来到县衙,擂鼓告状,冯敏命人将她带进县衙,妇人跪下道:“小女子是一个家仆,发现主人家里有很多谶书,特来告状!”
冯敏一愣,还有这种事情,居然告自己主人暗藏谶书,一般而言,百姓藏谶书,官府也睁只眼闭只眼,不怎么管。
冯敏便问道:“你家主人可是官员?”
“我家主人是官员!”
冯敏眉头一皱,“他是何人?”
“他是高昌郡王、安西节度使李邺。”
冯敏顿时吓了一跳,李邺?李邺涉嫌藏谶书,可能吗?
冯敏心念一动,他顿时意识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
他看了这名妇人半晌,眼珠一转,立刻让士兵拿来千字文,喝令妇人道:“你把上面的字全部念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