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报案的交警赶赴到现场,肇事车辆被围,车上下来的司机是一位60岁以上的男性,驾驶证过期一年。
医生:“现在孕妇的情况很危险,必须马上做手术,她的监护人呢?或者直系亲属,孩子的父亲?”
邹冰:“医生,孩子没有父亲,我妹妹是未婚先育的。”
医生:“那怎么行?现在必须先做剥腹手术,孕妇身上有所处骨折,头顶也有大块瘀血,再这么耗下去大人小孩都会有生命危险。”
蒋怀柔:“我是肚子里孩子的奶奶,我能签这份手术合同。”
医生:“这父亲没有,奶奶却认亲?”
妇产科执行副院长,“席太太。”
“安排手术,这份合同我签。”蒋怀柔斩钉截铁。
“小周,联系方医生过来,她是孕妇的执刀医生。”
“是。”
邹晴被换上手术服,推进寒冰刺骨的手术室了。
此刻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那个可怕的梦魇却再一次袭来。
她觉得全身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压制,动弹不得。
脑海里出现过的片段越来越模糊,唯独只记得,妈妈和爸爸陪着她在惠县的田野里玩耍的场景。
她躺在一望无际的田野里,爸爸在给她放风筝,妈妈在给她编辫子。
“妈妈,我长大后也要给自己的宝宝编辫子。”
妈妈取笑她,“我们小艾自己都还没长大,竟还想着要有自己的宝宝。”
她枕在妈妈的大腿上,阳光暖洋洋地洒落在身上,睡意渐起。
“哇哇哇——”
一阵婴儿的啼哭,惊得她打了个冷颤。
想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是哪个小孩在哭,哭得她好怕。
她抱着妈妈的大腿,手臂揽得很紧,“妈妈,我怕!”
“不怕!妈妈永远陪着小艾,永远爱着小艾,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半个月后。
邹晴真正在那场车祸中苏醒过来,第一眼是见到自己记忆中,躺在病床上的妈妈。
她抱住妈妈的身子,感受着那熟悉的味道哭了,“妈妈你怎么会在这?”
“妈好了,傻孩子,是你打工赚钱,把妈妈的病治好的。”
张梅哽咽住眸眶的眼泪,强挤出一抹温暖的笑意挂在脸上。
“邹晴,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炎炎穿着一件经常穿的黑色水军领毛衣,挨到床边来,眸中同样染着泪。
邹晴在张梅的肩头吸了吸鼻子,“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怎么可能把这十多年的小姐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