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晴摇头,谎称,“病房里好闷。”
她不想说自己做的那个梦。
“我给你调低一点。”
席铮起身,倾长挺拔的身子走近空调电源开关处,邹晴惺忪的视线驻足在他的背影上,不由联想起梦里对自己无温凉薄的他。
“有没有好一点?”
席铮回眸出声问她。
她出神怔住一秒,“好多了,阿铮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席铮温柔地朝她走近,“来的时候你睡着了。”
“柳医生也来过对吗?”
在她睡着前,她记得听见柳泽的声音。
“嗯。”席铮只是浅浅带过,并不想继续同她谈柳泽这个话题。
他修长厚实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发丝,额头凑近,鼻尖低着她说:“你把我吓坏了!”
这是邹晴第一次听他用这样的口气说话,是那种真实听得出害怕的声音,他好像在发抖。
“我在那池里昏呼呼的。”
邹晴感受着他灼烫的气息,心尖方才那处心有余悸被烫化了,“我不是好好的吗?柳医生说我只是供血不足所致,记得好好服药就好!”
柳泽舍不得同她说实话。
“嗯。”席铮呼吸很重。
“炎炎呢?”邹晴看了看外面。
席铮口吻有些酸,“小艾,一天没见哥哥,现在还有心思惦记别人?”
邹晴抿笑,主动抬起那只没吊水的手搂住他的脖颈,撒娇,“哥哥怎么连我小姐妹的醋都吃,好酸!”
邹晴笑了。
她的笑宛如雪压枝头的那朵娇俏的梅花,在席铮的乌眸里,美得难以化开。
“小艾,明天我们就回去,我不喜欢你在这冰冷的床榻上。”
席铮俯在自己的俊容,靠睡在她侧肩内说话,“以后,柳泽每周会到酒店给你做一次输液治疗。”
“阿铮哥哥,是不是我的病症影响到宝宝了?”
“没有的事,只是单纯不喜欢医院。”
今晚席铮的性子很软,毛茸茸小狗般,粘着邹晴。
次日,出院前,席铮去了趟柳泽的办公室。
邹晴坐在车内等,意外撞见邹冰被林惠推出来散步。
邹冰脸戴着口罩,看不出脸上的神色,除了右脚打着石膏,其他身上的绷带拆得差不多了。
在医院草坪上,她望见停放在车库门口的黑色欧陆,她认得席铮的车。
邹晴透过那片防偷窥的车窗看她,她的视线直直地寻过来。
闷热的吻
在最后那四米距离的时候,席铮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