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二少爷来看大少奶奶。”
最后一句,邹晴能听清那照顾她的女佣,是多么的惧怕席廉,才会对同一个家里的二少爷出言忤逆。
“滚,现在就给我滚下去告诉他。”
席铮冷厉的话一出,女佣面色青白的从邹晴面前跑去主宅那边。
席铮收起那把黑伞,英挺的身姿弯下,让它摆正地靠在走廊墙边。
再抬眸,便望见停在最后一层阶梯台上,女孩粉糯的脚踝,左脚腕处,他亲自挑选的星星脚链,在同他招手。
两人,整整有十天未见。
他乌眸轻颤,视线徐徐往上推移,是女孩藏在白色长裙里微微隆起的小腹。
眼神落在那片刻后,他眉心凝结,垂落在身侧的指骨在缓缓收拢成拳。
直到他对视上女孩素雅恬静的面容,他才再次将手打开,笔直起腰身,“小艾,过来。”
女孩哭了。
在他叫她的那一瞬,女孩的眼泪如同决堤般,止不住地往外落。
她哭着对他说:“阿铮哥哥,不可以了,不可以了。”
“为什么?你是我席铮的妻子,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席铮看着她,眸底的思念幻化成不解的追问。
为什么不可以?
到底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来,就是来带她走的。
这一个周,他把自己沉淀在整个“永盛号”的项目里。
如今项目成型,明天就能正式拉开帷幕,而她的守护计划也该告一段落了。
他不会再让席廉拿着他的孩子,自欺欺人。
女孩止不住颤着身子抽泣,鼻子哭红了,眼睛哭红了,连躲在肚子里的小孩,都跟着她一喘一泣地浮动着。
孕期中的女人情绪向来就不稳。
席铮不敢逼她太急,抬脚站到她的面前。
她穿着拖鞋,又站在一层阶梯上,头顶刚好与席铮的肩头齐平。
席铮伸手穿过她的腰间,一点点试探地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这里的席宅,两人这般毫不避讳地拥抱着就是禁忌,何况到处都是席廉的眼线。
理智告诉邹晴必须得推开他,因为她的妈妈还在席廉的手里。
可那股熟悉又安心的雪松却紧紧缠绕住她,令她不安,又令她莫名地向往。
她就是忍不住地想要靠近,贴近这个只存在在梦里的温暖怀抱。
下秒,她便没了任何思考般抬手,同样紧紧地环住身前男人结实的后背。
察觉到她的主动靠近,席铮再也无所顾虑地回应着她。
“小艾,我爱你。”
“阿铮哥哥,呜呜”
女孩的泪一刻都没有止住,全都落进男人的衣襟里,湿透了他的侧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