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席铮顿住手里的动作,乌眸定在她压低的眉骨处。
默了半晌后,“你什么时候去医院,我就什么时候到。”
他在尝试让她安心。
邹晴食指往前勾住他的尾指,“刚才是不是堂姐给你打电话?”
“嗯,她妈妈打的。”
席铮淡然开口,拿开她的手指,把纸巾丢进纸屑桶里,“我抱你去前面坐,送你回去。”
“你把我放到容易打车的路口就好。”
邹晴用谨慎的眼神告诉他,“席廉心眼很多。”
“你才知道。”席铮揉了揉她的头发,唇边的笑意温温的,让她有点移不开眼。
她抬手抓住他伸过来的手臂,把他的手掌顺移到自己脸侧,止不住表白,“阿铮哥哥,我爱你~”
她真的好爱他,她希望这一切快点过去。
席铮乌眸微动,凑近吻了下她的额头,“刚才哥哥不是深入回应过了吗?”
一语双关,邹晴面颊始终滚烫。
方才那每一幕,都是席铮在用行动证明。
情到深处,他会主动说:“小艾,不许离开哥哥,你是哥哥的新娘,一定要记住。”
他的一字一句都烫在邹晴的心尖上,她喘着不稳的气息,紧紧缠着他回应。
对峙
在唐莹戴着氧气罩呜呜叫骂的时候,席铮换了套里里外外纯黑的西装,立在监护病房的门口。
林惠瞧见席铮来,如见救世主般迎了上去,“阿铮你总算来了,她闹着不吃饭,从下午一口粥的汤水都不喝。”
席铮疏离的眉眼微动,接过她手里的保温杯,淡声道:“我来吧。”
他的话冷冷清清的,但到林惠耳内却倍感欣喜。
只要他肯主动接手,就没有她女儿不吃的道理。
“好,阿姨这边交给你,我去看下她爸爸。”
话落,林惠回看了自己骄纵的女儿一眼,关门退了出去。
今日是第三天。
唐莹的双脚仍然打着石膏,左手包扎着整个手腕,唯留右手只是擦伤,挂着吊瓶。
头顶缝了四针,头发被剪了一半,脸侧贴着药。
真是作到连席铮仅剩的那点同情都没表露,照顾她只是出自于不得已的报恩。
唐莹红着眼睛,一路跟随他绕过床尾来到自己身边坐下,都在从头到尾地打量着。
他里面的黑色衬衫挺括,禁欲的领口系得端正,那喉结处有一块淡粉色的红块,不由可见,那是某人情不自禁落上去的。
望见那一瞬,唐莹整个脑门子充血。
他离开了整整六个小时之久。
唐莹怒红着双眼,隔着氧气罩出声质问:“你去哪了?”
席铮没有回答,冷着一张不由任何人亵渎的脸,把保温杯壁上挂着的吸管插到她的氧气罩里,靠在她的嘴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