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楼乃是云光岛上最大的商行,也是货品种类最齐全、信誉最佳的商行。但是也不至于连勾栏的勾当也兼着干了吧?可是若非如此,她怎么会知道白苍的“名号”?要知道,白苍自从上了云光岛,便一直泡在平康坊中,今日方才“出关”。如果说在青楼楚馆中薄有微名,那他或许还能理解。但是连万象楼的主事,都已知道他的“名声”,那就太惊悚了。除非他们“平等”地监控着登上云光岛的每一个人,或者有极为强大的“情报机构”。无论是哪一种,都让白苍对万象楼的印象大跌,下意识地便开口“阴阳”了一波。那白衣少女闻言却是一愣,旋即捂着嘴笑道:“白道友横推平康坊的威名,如今已经传遍了整个龙宫海市,凡是在海市中混迹之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我们万象楼虽然与平康坊并无瓜葛,但是对白道友的大名,却也是如雷贯耳啊!”听得这话,白苍先是一愣,旋即便脸色漆黑:坏了!我成乐子了!玛德!到底是谁,故意坏我名声?虽然我一上云光岛,就在平康坊泡了整整一个月。但是天可怜见,道爷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我只是在做市场调研而已!虽然我抽烟喝酒纹身,但我知道自己是个“好男孩”。混迹平康坊≠瓢虫,懂不懂不等母式的含金量?白苍心念疾转,下意识地便将怀疑的对象,锁定到天河真君身边的那些“同门”身上。只有“同行”才是红果果仇恨,也只有他们,才会想要败坏他“白小道爷”的名声,破坏他的“争宠大计”!不过下一秒,白衣少女的话,却又让白苍打消了这个念头。只见她笑眯眯道:“白道友试剑平康坊的壮举,如今可是龙宫海市中最热门的话题呢。”“大家都说白道友欲以万丈红尘、脂粉香阵,磨砺一颗纯粹剑心,视红颜如白骨,临红粉若骷髅!”白苍:???啊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看来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嘛!白苍脸色稍雯,长吁一声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看到白苍的脸色变化,白衣少女眼中闪过一丝狭促,“白道友的剑心,整个龙宫海市,哪个不知,谁人不晓?”“就连海市最大的赌坊:金勾赌坊,都为白道友你开出了一赔三十二的盘口,赌你能把持住剑心。”“平康坊的花魁、清倌人,更是以吃到白道友你的头氮汤为荣,谁能如愿以偿,就能晋升为澜云海市中的第一花魁。”“只可惜白道友你剑心如铁,至今未能让任何花魁如愿,真是伤了好多佳人的心呢。”白苍闻言一愣:玛德!我就说怎么那些青楼楚馆,忽然对我态度变得如此热情,各色花魁更是争相自荐枕席,合着我已经变成她们py的一环了是吧?对于自己变成赌局、工具人这件事,白苍倒是并没有多在意。反正他又没吃亏,这应该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无意中立下了更好的人设了。虽然他的初衷,仅仅只是因为太贵舍不得,后面又怀疑别人对自己另有图谋,坚决不肯上钩而已。但是你就说他把没把持住吧!提上裤子说话就是硬气,更何况他现在已经离开了平康坊,当然是硬气得不得了!如此想着,白苍正想开口,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一些自我标榜,以便更好的装叉立人设。白衣少女却忽然眼中寒芒一闪,直接图穷匕见,“现如今,白道友的平康坊无情客、青楼小剑仙之名,早已传遍了整个澜云海市。”“我万象楼虽然算不上消息灵通,自然亦是有所耳闻。”一剑光寒,绝杀!白苍听到“平康坊无情客”、“青楼小剑仙”这两个外号的时候,便已经心如死灰。甚至有一种连夜提桶跑路,扛着万象楼远遁海外的冲动。人可以死,但绝不能社死!而白衣少女说完这番话,却是笑而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白苍。白苍把手一拱,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有些期期艾艾,不知道怎么开口。倒不是他不会跟女孩说话,而是他知道白衣少女这是在“报复”自己脱口而出的出言不逊,对自己那句阴阳怪气的话,所进行的反击。在自己理亏的情况下,白苍却也是做不出迁怒于人、反咬一口如此没品的事来。不过那白衣少女出了一口恶气,倒也并没有太过为难白苍,主动给了一个台阶下。只见她淡雅一笑道:“白道友大驾光临,妾身却未通报姓名,却是我万象楼失礼了。”“妾身姓夜,若是白道友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澜儿即可。”“夜澜儿,好名字,不见万古如长夜,唯有人心起波澜!”白苍呵呵一笑,当即就坡下驴,“我问遍了整个龙宫海市,每一个人都告诉我,万象楼的货品最齐全、做事最公道。”“此番冒昧打扰,就是想来问问,贵楼可有元磁类的功法出售?”“白道友怕是问遍了整个平康坊吧?”夜澜儿抿嘴一笑,“功法自然是有的,但都是些来路不明的功法,就算我不要钱、白送给白道友,白道友敢修炼吗?”我有挂怕什么?你敢给我留敢要!白苍心中暗忖,表面上却有些踌躇。毕竟在当今的修行界,法术、法器尚且罢了,但是对根基功法却是慎之又慎。“禾山经”号称“千山千法”,不知道收录了多少道术、法器图谱,但却不敢收录任何一门根基功法。毕竟你怎么知道,别人在功法里埋了多少坑?白苍虽然不怕,但也不想表现得太多另类。念及于此,白苍当即笑道:“在下第一次出门游历,只是想多增长一些见闻而已,倒不是想要修炼什么功法。”“若是澜儿姑娘有元磁类的功法、道术和法器,价钱都好说。”道爷我颇有家资,说话就是硬气!:()从旁门小修到元神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