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奇怪,怎么又改下午了。
亏得她还打算用懒床犯困的借口拖延几天。
方剑平:“一天之计在于晨。早上你得背书。”
“计划的真好。”小芳瞪他一眼,不客气地推开他。
臭男人,也不知道合计多久了。
方剑平拉住她的手。
“我上厕所。”小芳看着他,方剑平立马松手,紧接着递给她一本草稿纸。
小芳接过去朝他身上打一下——臭男人!
早知道昨晚就不让他得逞。
真是穿上裤子就无情。
方剑平不以为意地跟到外面,看到东方的天空,只有一线银白,太阳跟睁不开眼似的,“今天多云啊。”
老九从隔壁出来:“身上黏糊糊的,估计下午得下雨。”
方剑平转身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铁耙,朝斜对面的麦秸垛走去。
小芳家斜对面也有一个,跟张老九家一样,都是麦子打出来分给各家留着烧火的。
麦秸烧火草木灰多,而且还不能停歇,所以很多人家就用麦秸引火。平时烧火做饭多用木柴,或者等玉米收下来用玉米棒子。
方剑平看到他的动作就知道怕下雨天淋湿了,没有麦秸点火。
也不知道自家还有没有。
方剑平回厨房看看不多了,就找出自家的铁耙。
小芳从厕所出来就看到他和张老九一人一边弯着腰搂麦秸。
他这么勤快,小芳愿意相信让她学做鞋是为了以后着想。
现在她娘还能动,做鞋跟玩似的。可她毕竟过五十了,整天吃的不好,劳动量却很大,说不能哪天就倒下。她不能连孝衣孝鞋都不会做。
即便以后上班了有钱了,也没人卖那些东西。
除非爹娘能撑到八十年代末,市场稳定开始百花齐放的时候。
“方剑平,我帮你!”小芳跑过去。
方剑平抡起铁耙阻止她靠近:“上面都是灰,沾身上痒痒,你离远点。”
老九不禁说:“剑平对你好吧?”
小芳点头:“比王秋香对你好。”
张老九顿时想打她,“一边玩儿去,别在这儿烦人。”
衣服刚穿的,半天还没过完,小芳也不想弄脏,“方剑平,我去屋里等你。”
“屋里那么闷,在门口。门口南北透通有风。”
小芳搬个板凳坐到大门东边。
片刻,看到方剑平挥汗如雨又去搬一个,顺便舀一桶水,连同洗澡的盆和暖瓶一块放院里。
方剑平拖着麻袋进屋没发现,因为太累太热了。
铁耙放回杂物房里,准备洗澡,看到她连衣服都准备好了,不敢置信地眨眨眼睛,“小芳,这些是你拿的?”
小芳勾头问:“我好吧?”
“好好好!”方剑平高兴地连声说着就脱衣服。
小芳关上门,微微摇头,这就是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