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住在贫民窟,他们又在一个户口簿上。
十六年前救她的那个哥哥,会不会就是沈令琛?
时凝怎么样也没想到,被自己一次次否定的猜测,居然会成了最强烈的预感。
“康叔,他以前住在贫民窟吗?”
康叔怔愣,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但瞧见时凝打开户口簿,他就知道瞒不住了。
“是的。”
时凝的耳边轰然炸响,脑袋瞬间乱糟糟的,急急忙忙地追问:
“他不是沈家二少爷吗?不是从小养在寺庙吗?为什么会住在贫民窟?”
康叔干咳一声,“我和少爷认识的时候,他已经单枪匹马独闯华尔街了,关于他从前的那些事,我并不是很清楚。”
他只是隐约知道一些。
但那些过去伤痕累累,没有追忆的必要。
他们几个也都是心照不宣,谁都不会提、谁也不会问。
时凝紧紧攥着户口簿,笃定地说:“带我去找他。”
康叔神情一紧,忙不迭道:“少爷处理完事情就会过来,太太可以等他来了再问嘛。”
时凝捕捉到他闪烁的神情,“康叔,您在帮他隐瞒什么?”
康叔一下子有些汗涔涔,笑着否认:“没有啊,没有的事。”
如今的时凝,早就不是从前那个一心钻研精进技术的时医生了。
这两年的每一次经历,都是成长和脱变。
她明白地点了点头。
“我不为难您,我自己去找他。”
康叔连忙拦住她,“你上哪去找啊?”
时凝倔强地说:“不知道,但您放心,如果我手伤导致开车出了意外,也与您无关。”
说着,她就要推开门往外走。
康叔头大得不行,叹了一口气,妥协道:“小祖宗,活祖宗,我带你去,我带你去还不行吗?”
在前往贫民窟的路上,康叔只得向时凝和盘托出……
时凝咬了咬下唇,“他说的有急事要处理,是处理沈雄明?”
康叔点点头,“是。”
“他准备怎么处理?杀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