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刚好办完小钰儿和小轩儿的周岁酒宋安心就出发了。村里人听说宋安心要去北疆纷纷来送行。“林二婶子,你去北疆路上可多加小心。”“二嫂子,带我们向丰禾问好啊,你在路上也多保重。”“”林丰年几个小的是一脸不舍。“娘,你放心吧,家里我都会照顾好,现在是什么样保准回来后还是怎么样。”林丰年道。“二婶,你就好好去看丰禾吧,回来跟我说说他是不是变得英勇无敌啦。”林二喜道。林丰耀拉着宋安心的袖子:“娘,告诉三哥我很想他,我画的我们家的全家福可一定要给他看,这样他就知道我们家人现在是什么样了。”他也是从娘那里听说什么是全家福的,在娘出发前一天晚上他无比认真将家里每个人都画在了画纸上,三哥看到定会开心的。“……”宋安心挥了挥手:“你们也多多保重,谢谢大家来送我,丰年丰收梅子你们在家好好的,等我回来。”马车缓缓出发驶出林家村。要先去宁都县集合,到了官道上慢慢附近几个县的军士亲属就会全并在一起,衙差送到到柳州后就会与整个柳州的亲属合成一大部队,由柳州的的官差再送到云省,最后跟着云省的押送军粮的军队一起走。虽是朝廷给了这探亲特许政策,但此次去北疆的亲属是极少,北疆大约有七万士兵驻扎,而去探望的亲属各省加起来才只有五六百名的样子,大多数军士亲属都是托了信和物品去。林家村其实也有十几个在北疆当兵的,但此次去北疆看望的人也就只有她一个。主要这个时代交通实在不便利,这一来一回最少也要一个多月,大多数百姓家中走不开如此长时间,再加上越往北疆天气越恶劣一些老人就算有此心也经不起这番折腾。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一般去当兵的是家里有一大堆儿子或者失去了父母的孤儿,为了挣条出路没办法才去北疆,并没有人重视。半个多月后大部队进入了西北地区,越往北走天气越是寒冷,终于在几天后也就是在腊月二十九这一天抵达了北疆军营。宋安心下了马车和几百名军属站在了一起,而在他们对面是无数双士兵们期盼的双眼,两方遥遥相望,都在各自对方阵营中急切的搜寻着,渴望能看到自己的亲人。几位将领拿出名单,分别负责不同几个省区士兵与亲属的会见。“现在念到名字的士兵可以与家人到一边团聚。”负责云省的一将领清了清喉咙拿着一长串名单大声道,“云省柳州祈安县下石村富家粮!”一脸上黑黢两颊干裂的男子从那群士兵中走了出来。“哎哟,是我的儿啊,我的儿啊!儿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为娘差点都没认出是你。”一老妇人立马上前,看到自己儿子脸上又是欣喜又是心疼。那士兵一看到自己的母亲,哇的一声就哭了:“娘,呜呜,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来了,娘!儿子好想你啊,儿子好怕现在是做梦啊,呜呜我每天晚上都梦见娘您”那老妇人也忍不住了,眼泪顿时唰唰就流了下来:“是娘,是娘,娘来了,我儿不是做梦,呜呜我儿受苦,受苦了”周遭士兵和来的亲属们眼中无一不都湿润了,他们多是几年,甚至十几年都没见过自己的亲人,他们是日日期盼,期盼与家人的团聚。“下一位,白省柳州临水县陈家冲陈大土。”将领念到下一个名字。一位干瘦头双眼浑浊的老兵走了出来。“爹!爹!”亲属这边一独臂的汉子上前,看到眼前自己爹的模样他咚的一声跪下了,敦厚的汉子顿时嚎啕大哭:“爹!对不起,对不起,是儿子没用,您受苦了,您受苦了啊呜呜呜”要不是他失去了一只手臂,他爹就不会来北疆磋磨如此多年。那老兵看到自己儿子,顿时激动的巍巍颤颤跑过去抱住自己儿子,一双浑浊的眼睛也尽是泪水。“大树,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你来看爹了。”老兵哽咽的几乎快说不出话,“爹不不怪你,不,怪你呜呜你娘身体可好些了吗,我的军俸可都收到了?”那独臂男子眼泪鼻涕全挂在脸上,重重点头:“都收到了,娘身体也好了,娘还给我说了一媳妇,爹,您现在有一个孙子和一个孙女。”“好好好啊,你们过的好就好”老兵满是泪水的浑浊双眼露出喜悦。这也只万般苦难中的一粟罢了,将领们继续念着自己省下的士兵名字。“白省柳州”“洪省卫州”“……”被念到出来的士兵见到家人的那一刻无一不都不是与亲人抱头痛哭。有夫妻的相聚,父子的热泪,母子的温情,寒冷的边疆一时间好像没那么冷冽了,只有浓浓的世间人情暖意。随着每个省的名单慢慢读到最后,亲属群这边只剩下寥寥几人,而对面士兵中还有着乌泱泱的一片人,他们眼中不禁染上了焦急还有害怕。最后一士兵名字落下,亲属这边人已经空空荡荡,对面士兵们怔怔望着,眼里全是失望,落寞,有些士兵偷偷在人群中抹起了泪。将领们收起名单看着手下士兵如此心里也很是不好过。“好了!大家不要难过,你们亲人虽然没有亲自来但也寄来了信和物品,大家都去后方粮草营中领吧。”士兵们眼中瞬间燃起了希翼,家人的书信在这北疆也是难求的,士兵们立马有序散了。在看着这些士兵与亲人相聚一脸感动,又为这些没有亲人来探望的士兵们伤感的宋安心心情立马止住,满脸疑惑。等等,你们是不是还落了我!?:()穿成恶寡妇,别怕!为娘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