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人及时制止了他们删除视频的动作,并要求他们交出视频!我们的人亮出巡查组证件后,建州市电台的人乖乖地交出了视频!我把视频拿来了!”
江久年说着,拿出一个U盘,看向顾丰兴:“顾书记,这个视频要不要放出来?”
“放!”顾丰兴斩钉截铁说道。尽管他与几个常委们都看过了,但还有几人没看过。今天要拿下余刚正的市长位置,不把视频放出来怎么服众?反正丢脸又不丢他的。谁都知道余刚正是李伟良的人。
顾丰兴的秘书赶紧叫来工作人员,将江久年提供的U盘插入电脑,开始播放。于是会议室的大屏上,出现了一段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视频放完了,出现一段短暂的静默时间。余刚正这也太劲爆了,也太丢他们干部队伍的脸了!
工作人员将U盘还给江久年,顾丰兴对他们表示了感谢,便示意他们出去。
待江久年与工作人员出去后,顾丰兴看向众人:“怎么样?大家有什么感想,随便说一说!”
一般情况下,应该是李伟良这个二把手发言。但余刚正是他的人,他主动开口拿掉于心不甘,便不做声。
俞云涛不想惹李伟良不高兴,便也不说话。
孙天威一看,便开口道:“我认为余刚正的行为,完全有损一个党员干部的形象,不适于再留在建州市市长的位置上了。”
作为纪委书记,对于违纪官员,自然很有发言权。大家也知道孙天威与顾丰兴走得近,他这么一说,基本上算是对余刚正的处理定了调。
“我赞同孙书记的意见,建议免去余刚正建州市市长职务。一个品行不端的人,如何能够在那么重要的位置上发挥好的作用呢?”说话的是组织部部长郑楚杰。
顾丰兴点头道:“孙书记和郑部长的意见,我觉得蛮有道理。余刚正这种人,是不该再占据建州市市长这么重要的位置了。伟良同志,你怎么看?”
李伟良心里苦笑,他还能怎么看?大家刚刚看完余刚正上演春宫戏的镜头,他还能为余刚正说话吗?于是答道:“我没什么意见!”
顾丰兴又看向其他人:“那就决定免去余刚正建州市市长职务了。大家还有没有不同意见?”
没人说话。这种情况,自然没人反对,也没有人敢反对,这是直接被巡查组的人抓了现行,谁愿意在这时候为余刚正冒头?每个人都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再加上和余刚正也没那个交情,这种时候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
李伟良虽然跟余刚正有交情,但余刚正自己太不争气了,没有必要再替他说话。李伟良也知道,再为余刚正说话也没用。顾丰兴这个一把手定了调,基本上不会更改。
俞云涛知道余刚正已经废了,一个没有价值的人,俞云涛更不可能为他出头。
只是不少人心中有一个疑问:巡查组究竟是接到了谁的举报,那么精准地抓了余刚正一个现行?余刚正作为建州市市长,怎么在搞女人的时候,还有市电台的人敢去“拍戏”呢?
这个疑问,只有顾丰兴与孙天威两人清楚。因为举报人是覃治的信息,江久年在会上没说,但跟孙天威是说了的。孙天威也跟顾丰兴透露了。两人知道覃治是举报人,便大抵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见没有不同意见,顾丰兴便看着郑楚杰说道:“郑部长,今天就将余刚正免职文件发下去吧!散会!”
今天就发下去?顾丰兴做事真是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啊!
……
当天下课后,覃治便收到了余刚正被免职的消息,是何奇打来电话告诉他的。余刚正被免职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建州市官场,甚至整个江南省官场。
只是免职文件里没有说明原因,也没有提到余刚正的新职务,只有简单的“另有任用”四个字。
至于孙献策,自然由建州市自己处理,无需省里出面。
过了几天时间以后,余刚正才被任命为省文化馆馆长。这是李伟良为他争取的一个很不错的安排。因为,这样至少保留了级别待遇不变。
李伟良愿意为余刚正争取到保留级别,是因为不想寒了其他人的心。大家都知道余刚正是他的人,还互相以师兄师弟相称。如果在余刚正落难时,李伟良真的一点都不出力,那以后谁愿意跟随他?
对余刚正来说,能够保留级别待遇不变,自然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从风光无限的市长宝座上,挪到门可罗雀的文化馆馆长办公室,余刚正的心情也是可想而知。
这能怨谁?余刚正心里在怨钱跃进,怨覃治!唯独没有怨他自己!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自己行为不端造成的不良后果,却总是找理由怨别人!余刚正就是这样的人。
覃治没有心思去琢磨余刚正之类的人怎么想,也没有关注建州市市长谁来当。毕竟他现在跟市长的级别差距很大,两人难以产生交集。而余刚正纯粹算是一个意外吧!
这些天覃治难得地享受着校园里的安静。再过一个星期多,就是国庆节了。而党校的学习,就正好在国庆放假前结束。
这一天下课后,班主任老师找到覃治,笑呵呵地说道:“覃班长,跟我去一趟办公室,有人找你。”
“找我?好吧!”覃治答应着,跟着班主任往他的办公室走。心里则奇怪得很:这是谁找我,怎么不打电话,直接找到学校里面来了呢?
这是党校,一般人可进不来,看来找自己的,应该不是普通人。
来到班主任办公室,便见徐文友笑呵呵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徐局长,你来找我?”覃治赶紧打招呼,有些意外!
“覃顾问,你马上党校毕业了,我不来看看你吗?上次我亲自宣布聘请你为我们潭州市局的刑侦顾问,虽然没什么仪式,但证书总要颁发一个。这不,今天我把证书带来了。”徐文友边说边从旁边的包里拿出了一个烫金的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