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于从冶一行人回到了润州府衙,他气得一语不发,其余官员亦是忧心忡忡。
“此事若上报至朝廷,莫说乌纱,我等项上人头亦是难保啊!”就在一旁,县令朱雄捧着脑袋苦着脸。
于从冶仍旧不语,而其部下则也互相对视,议论纷纷。
“爹!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咱们反了吧?”于斯言看向那“公正廉明”四个大字下的于从冶,突然有了一个天大的想法。
此话一出,众人皆屏气沉息,不敢再发一言。于从冶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于斯言。
而他见其父没有反应,便继续开口道:“这事只要没人传消息去京城,咱们不就能安心了?至于那皇后使团,孩儿愿带人直接去杀尽。”
“嘭!”随着一声巨响,公堂上的书案直接被于从冶一脚踹飞,砸在于斯言身上。
于从冶起身来到后者身前,重重地给了他两巴掌。他怒喝道:“倘若再敢胡言乱语,为父定打折你的腿!你还嫌最近给我惹的麻烦不够多吗?”
于斯言作为独子,从小到大也不曾挨过打,经过这两巴掌他先是一愣,紧接着羞臊难当,怒上心头。
“滚回府上待着去!禁足不许离府!”于从冶甩袖转身坐了回去。而于斯言则是添了口嘴角的血,不服气地点着头,快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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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亲信见此,纷纷出言相劝道:“于大人也不必气愤,小衙内也是为大家周全着想,虽然办法有些粗糙,但话糙理不糙啊,若无人传信入京,你我既可以将皇后困于镇江,完成韩太傅的委托,又能保全其身啊!”
于从冶沉下心,消去心火后说道:“即日起封锁各路官道,小路也不要放过,水路亦是如此,凡过往信件行人,皆严查!不能漏出一滴水!”
“遵命!”
其余众官员应下后各自离开,独留于从冶坐在堂前,往后一靠,闭目养神。
再说那于斯言,他反倒觉得自己说的没错,一路上连骂带喊地回到了府上。然而刚一进门却瞧见自己的那匹马站在院儿里。
“人呢?”“人呢!”
他大喊几声,这才有人出来。
“衙内回来了!”一个小管事走了出来。
于斯言指着自己的这匹马道:“它怎么在这?谁送来的?”
小管事显得有些意外道:“这不是衙内您的马么?方才您差人将马送回来,并且将纪小节接了出去。”
没等小管事说完,于斯言脸色一变,他三两步穿过一进院子来到后院,一看侧边厢房上的门锁果然被打开了。
“谁带走的人?谁让你打开的锁,你告诉我!一群废物!”于斯言一把将那小管事揪住,质问道。
“一个男人,瞧着像个武夫,小的看他骑着您的马,以为是衙内您的人,便给开了锁。”他话音落下后,于斯言的脸上五颜六色。
紧接着,他直接从一旁院内的刀枪架上取下一杆枪,一把推开那人,分心便刺!那小管事当即毙命,而于斯言的怒火却迟迟未消。
“呵呵呵,害我挨打丢人还要抢我女人!此仇不报,难消我心头之恨!来人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