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了然,装作擦汗低头笑而不语。
桂枝起身说道:“行了行了,都办正事吧!”
蔡奚琳递给向北一块方巾,说:“你快擦擦汗,休息一下,等一会儿我们就要启程了。”
向北接过方巾,眼睛却一直盯着桂枝,自从桂枝进宫后,他已经许久没有像今日这般与桂枝接近了,年少时的过往历历在目,一时间似有千言万语却也在心中没法道出。
桂枝却躲开向北的眼睛,径自到一旁对众人说:“人也齐了,此番离开润州府,是为了下访各县,视察民情,一路上你们称我为夫人即可,不要暴露,我们到这须得查明真相,一直待在镇江府,怕是永远也不知道此方百姓在遭什么罪,受什么苦。”
向北发现桂枝眼中带着淡淡的哀愁,叹气之余,突然听见人声马嘶,只见一小队
第九回忠臣惨遭强人手,以身犯险求清白染
人马径直往长亭奔来,后面还有人抬着一顶轿子。
骑马的人到了,为首的是一中年男子,他见着几人便大喊道:“前方莫拦路!”
向北脾气来了,要知道对方顶撞的可是当今皇后,但他也只是眉头一横,手握在刀把处,大声道:“吵闹个甚?本将军今日便拦你这路又如何?”
见状,骑马那人一怔,仔细打量一番向北,顿觉非同凡人,是以赶紧下马,回马车旁与随行等人细语几声。
片刻后那人一改脸色,踱步至前,拱手道:“诸位莫非是刚从润州府出来的大人?”桂枝一行人很是吃惊,不过他们刚商量好不暴露真实身份,是以只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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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事?”向北身披甲胄上前拦住。
下一刻,后方那乘轿子到了眼前,只见还没落稳,又一男人掀了帘子下来,老远便一拱手,念叨:“终于见着上官了,于大人总算肯助我了,在下张丰年,邻县县令。”
闻言桂枝微微颔首,示意向北回话。后者了然,便道:“原来如此,张大人行色匆匆,不知所为何事?”
张大人面有尴尬之色,略一沉吟,道:“于大人莫非没告知各位?也罢,大人,下官有个不情之请,且容我慢慢道来。”
城外有驿馆酒肆,张大人设了宴席,一行人坐了下来。
原来,张大人有一桩事,已经连续数月上书镇江府,但无回音。今日凑巧他前来,遇见这一行人站在城外,误认为是于从冶给他安排的人。
刚一落座,张丰年娓娓道来,众人这才明了,原来张大人的母家表兄,也是同门师兄,名唤纪一清,两年前奉圣命调往邻县安阳赈灾,谁知水路上出了一伙盗贼将粮草烧尽掠光,更主要的是,这帮人到如今也没有抓捕到案。
纪大人为人过于耿直,不懂圆通,得罪了不少有权势的人,这些人参了纪大人一本,中书省令纪大人三个月查清此事,否则就以失职论处上报官家。可怜纪大人两年来夙兴夜寐,安阳城政通人和、百废俱兴,如今却要被治罪,让人如何不为之扼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