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上了车,时音趴在应如星身上,模样乖巧的。
到了时公馆,时靳远让阿姨喊了医生来给时音做检查,确认时音没受伤后,便让她把时音带回房间。
应如星抿了抿唇,扭头就要走。
“你受伤了。”
时靳远握住她的手腕,应如星挣了睁,挣不开,索性放弃。
“坐下,我给你上药。”
不顾应如星挣扎,将她摁在沙发上,起身拿了药箱过来。
“你这么关心我做什么?不怕我贪恋你的好,又缠着你?”应如星漫不经心道。
时靳远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掀起她的袖子。
手臂上有抓痕淤青,还有一大块红肿。
“她拿东西打你了?”
“没有。”她皱了皱眉,想把袖子放下来。
时靳远没让,将袖子卷起来,抹了药油上去。
她疼得龇牙咧嘴,直吸凉气。
“这里怎么弄的?”
他放轻了动作,语气也温和起来。
应如星低头看着手臂上的红肿,眼底浮起讥诮的笑。
“哦,这个啊,我爸打的。”
她就值两百万
时靳远手顿了下,他的眸底,平静如水。
“他又打你?”
应如星讽刺地笑了声。
“我不过是他的利益交换品,他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听说我得罪了你,所以让我爬上你的床,为他换取利益。”
应如星自嘲着剖开伤口,满面嘲弄的模样,让时靳远不禁蹙眉。
事实上,摊到这么个父亲,确实挺悲哀。
他低着头替她上好了药:“可以了。”
应如星垂下眼睫,缩回手,将袖子放下。
时靳远扯过纸巾擦了手,语气沉冷:“他的确找我要了两百万。”
她猛地抬头。
“看在你陪我一夜的份上,我给了。”
应如星眼睫颤了颤,听到他这么说,喉咙一紧,好似被人扼住了喉管,呼吸变得困难,浑身不受控制地发抖。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喉间发不出半点声音,胃里翻涌起来,剧烈的抽搐让她浑身冒气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