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星蜷缩在地上,弓着背抱着肚子,脸色一片惨白。
大约是也知道不能再打下去,应伟峰住了手,朝着地上狠狠啐了口。
他揪起她的头发,恶狠狠说道:“我告诉你,不管你是脱光了爬上时靳远的床,还是跪着去求他,无论如何也要把时靳远这棵大树给我傍住了!”
应伟峰猛地松手,她下意识抱住脑袋,才免于砸在地面。
他气冲冲来找她,发泄一通后,又气冲冲地离开。
时誉集团的第二笔汇款迟迟没来,他辗转询问了多个人后,才知道是因为应如星得罪了时靳远,这才导致第二批款延迟发放。
这是时靳远给他的教训。
应家好不容易有资金入注,应伟峰自然不想就这样算了,于是才找到应如星,让她想办法求时靳远和好。
本想好言相劝,可没控制住自己的怒火,对她动了手。
打完人后,应伟峰也有那么点后悔。
万一惹恼了应如星,她破罐子破摔,可如何是好?
应伟峰又想贯彻那打一巴掌给颗甜枣的手段,扭头回去找应如星。
可人影早没了,只剩下一地狼藉。
……
应如星去了医院,做了个检查,内脏没有问题后就回了家。
应伟峰打的狠,身上没有破皮,但全是淤青。
躺在床上,应如星的泪水止不住地往外冒,洇湿了枕头。
被拳打脚踢过的地方痛得厉害,可也不及心底痛的厉害。
母亲走后,应伟峰的本性彻底暴露出来。
她就像是一件可以买卖的物品,明码标价着被他推至给白远周和时靳远。
应如星翻转过身,闭着眼,睫毛颤抖得很厉害。
枕头上一片湿濡。
浑浑噩噩睡了一觉,身上带着伤,痛得睡不安稳。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她也没有被惊醒的慌乱。
“你好?”
“请问是时音的老师吗?我们联系不上她的家长,她在学校里和同学打架了,请你们马上过来一趟吧。”
应如星愣了下,“打架?时音怎么样了?”
“您先过来再说吧。”
应如星匆忙挂断电话,来不及多想,咬着牙抓起外套随意穿上,打了个车就直奔幼儿园。
校长办公室里。
时音红着眼睛,脸上没有泪水,倔强地站在老师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