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步凌云再度发话,其声清越:“侍卫听令,释放这位姑娘,她乃性情中人,不可妄加伤害。”
“诺。”
侍卫闻言,恭敬应诺,松开了对方樵子的束缚。
赵昊见状,急步上前,将方樵子揽入怀中,生怕她再受刺激。
方樵子则如失魂落魄,茫然无措。
满腔怒火与恨意,在这一刻竟似被无形之手轻轻抚平。
赵昊凝视步凌云,语气尽量谦卑克制:“二位莅临此地,所为何事?”
步凌云含笑以对:“吾等特来邀请钦差大人至府邸一叙,愿以微薄之力,略尽地主之谊,还望大人赏光。”
步凌云之言,虽名为邀请,实则暗含不容推辞之意。
两侧侍卫,如松如柏,早已默契地让出一条通往华轿的坦途,静待赵昊踏足其上。
仿佛这路,不容他丝毫迟疑。
赵昊立于原地,也深知自己在此处犹如笼中鸟,纵有双翼亦难飞越。
前往萧王府,也不过是换了一处更为广阔的笼子。
然他萧王既敢相邀,必不至于贸然加害。
此间微妙,赵昊自是了然于胸。
于是,他轻提衣摆,微微颔首:“王妃殿下盛情,感激不尽,实乃受宠若惊,诚惶诚恐。”
步凌云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雅的弧度:“大人客气了,请随我来,府内已备下香茗清酒,更有旧友相候。”
赵昊闻言,心中不由生出一丝好奇:“旧友?”
步凌云并不回答,已然轻移莲步,带着乖顺的萧王向轿子处移步。
而在繁华程度丝毫不亚于皇宫的萧王府,清河郡主与凌寒霜已来此多日了。
在堰沽府的韩诗韵满脑的疑惑。
怎么待着待着,就剩我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