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云骁已经大步走进来。
他身上的衣裳脏兮兮的,头发也乱了,不知道多久没休息,眼底青黑一片,胡子拉碴。
但是此刻,他眼神发亮,满满都是兴奋。
“枝枝,枝枝,水车做成了。”
“嗯,我听说了。”祝枝枝点头。
云骁嫌弃地看了一眼屋里的檀奴。
这还用说吗?
肯定是这个耳报神,抢了他给祝枝枝送惊喜的快乐。
“我告诉他们,这是你的功劳,这下就没人再说你闲话了。”
“那可不一定。”祝枝枝道,“现在只是解决了干旱的问题。如果之后再发洪水,估计还是我的错。最好就风调雨顺,万事大吉,否则总能牵扯到我身上,你信不信?”
云骁笑骂道:“哪里有那么多破事?你就盼着点好行吗?”
“你快去沐浴更衣,都臭了。”祝枝枝十分嫌弃。
瑞雪带着人去厨房取热水。
可是等她们抬了热水回来,云骁都已经洗过了冷水澡,换了衣裳,这会儿自己用棉巾绞头发。
云骁是想让祝枝枝帮忙的,但是后者假装没看到,也就不好意思开口。
嗯,容易被撅回来,祝枝枝这驴脾气可没饶过谁,除了檀奴。
云骁喊饿,一会儿厨房就送来一桌饭菜。
祝枝枝本来刚吃过饭,但是架不住云骁“盛情相约”,就陪他一起又吃了一顿。
一桌席面,两人几乎平分。
云骁吃饱了,祝枝枝却觉得好像被勾起了馋虫,更饿了。
不过她得忍着
。
她服药期间,得克制自己的食欲。
祝枝枝和云骁提起了东陵:“……沈君尧到现在都没有动作,这正常吗?”
“不正常。之前我觉得那个贱妇在外面散布关于你的谣言,但是后来想想,她似乎没有那么大力量。”云骁严肃地道。
在小范围内散布谣言不难,难的是多线同时散布,以至于他发现的时候,想压都压不住。
“你的意思是,这是沈君尧的手笔?”
“我怀疑是,虽然还没有证据。”
“这卑鄙无耻下作的手段,确实像他。但是这次我用水车粉碎了他的阴谋,下一步你猜是什么?”
“不知道。”云骁道,“但是不管他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让他得逞。”
两人说了会儿话,云骁十分困顿。
祝枝枝知道他这几天应该没休息好,也不吵他,让他先休息。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云骁已经不见了。
月见来和祝枝枝道:“水车的事情解决了,二公子现在又去盯着炼钢的事情。这件事可不容闪失,所有的人心都悬着。只要能拥有和东陵一样的武器,那铁甲军定然能把东陵那些士兵打得落花流水。”
祝枝枝在打哈欠。
昨晚她没有睡踏实,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
梦里什么都有,但是醒来什么都记不住,只依稀记得水车浇地的模糊场景。
所以这一晚,她睡得是真累,忙了一晚上没停下。
祝枝枝总结,这都是云骁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