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有婆子进来回禀:“夫人,二公子出去的时候遇到了城主,吵起来了……”
“在哪里?”
“就在隔壁春熙院门口,夫人,您要不要去看看?”
“他们父子的事情,我怎么好插手?里外不是人……让人准备好醒酒茶,下去吧。”
“是。”
城主夫人又对温浅道:“你暂时先回家住几日避避风头。云骁那个性格,我也不敢逼她太紧。你在家里等着,事情过去之后,我会派人去接你再来住。”
“姑母……”云浅不想走。
她总觉得,这次一走,好像就退出了角逐一般。
但是城主夫人扫了她一眼,“你若是不听我的,那一切后果自负。”
“不敢,浅浅不敢。”云浅连忙道,“我听姑母的,姑母保重身体……”
“知道了,去吧。”
温浅刚出门,还没走远,就听见自己的姑母似乎在对身边的丫鬟说话——
“让她回去反省反省,好知道她到底和谁是一路的。”
温浅心中苦涩。
姑母这话,分明就是说给她听的。
今日得罪了二表哥不说,姑母还落井下石,她的命怎么这么苦?
祝枝枝都比她活得快意。
城主夫人起身梳妆,把城主在屋里穿的衣裳鞋袜准备好,又叮嘱了一遍醒酒茶,然后拿着针线低头做。
她知道城主喜欢她安静温婉的模样,所以她从来都是这般形象示人。
过了一会儿,城主熟悉的脚步声终于响起。
城主夫人假装才发现,手
里握着针线站起来,做出意外的样子:“您今日回来得这么早?来人,把醒酒茶呈上来。”
城主脸色难看,暴躁地伸手扯衣领。
城主夫人忙上前替他宽衣解带,伺候他更衣,又跪在地上伺候他换好鞋子,问他要不要沐浴。
“不用。”城主坐在榻上,面色阴沉,拍着桌案道,“别人就是寻常百姓家,哪个过生辰不高高兴兴的?偏偏我生这个孽障,今日还要给我添堵!他一个还不够,现在又拉一个婚混世女魔头来,这是怕我不早死吗?”
城主夫人忙嗔道:“今日是您的寿辰,可不能说那些不吉利的字眼。二公子还是年轻气盛,以后就好了。”
“好个屁!”城主怒道,“他就盼着老子早死。”
城主夫人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温声劝慰。
她今日也没想帮温浅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