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霭也怒了,半爬起来,撑着身子,对江南县主梗着脖子。
江南县主懒得跟她废话,把手中一沓厚厚的宣纸扔在她脸上。
“这都是从你院里出来的草稿纸,是你一点点学了那祁峥的字迹,又写了那封所谓的‘密信’弄到你长嫂的房间里,捂她清白,害她受刑,是你!一切都是你!韩云霭,你打量着我是瞎子还是傻子,连这等伎俩都瞧不出来吗!”
层层叠叠的草稿纸糊了韩云霭一身。
这些她当然认得,全是她自己写的!
该死的,怎么会被这个老妖婆看见!
韩云霭立马矢口否认,“不,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来的,一定是误会!”
“非要我去祁峥的书院找人对峙,看是谁给你送了他平日里
书写的课业,你才会认是不是!”
她可丢不起那个人!
韩云霭心一横。
她心道,反正镇国侯府都败落了,祁峥也死了,李喜玥更是被打成那样。
她就算认了,又如何?
再怎么样,她也是韩国公府唯一的女儿!
韩云霭仰起胸脯,“对,是我干的。那李喜玥成日跟我作对,我给她点颜色瞧瞧,怎么了?”
江南县主的神色更加难看,眼睛里燃烧着怒火,鬓角有一条青筋轻轻跳动。
“真真是蠢出天的货色!你以为自己有多么聪慧啊,竟敢仿造祁峥的字迹去坑害你大嫂!”
韩云霭嘀咕道:“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那镇国侯夫人跑过来指着李喜玥的鼻子,说的有模有样的,难道会是假……”
她还在争辩。
“好啊好啊,你巴不得给你嫂子身上泼脏水是不是啊!?”
韩云霭不吱声了。
怎么就算泼脏水?
难不成镇国侯夫人还是空口无凭?
哼,肯定是李喜玥在外抛头露面惹得祁峥想要对她如何,所以才这样的!
镇国侯府办的赏菊宴她也去了,那祁峥怎么不看她,偏偏看上李喜玥那个成了婚的妇人?
难道还不是她蓄意勾引吗!!
韩云霭大声道:“让人将她下私牢的人是您,又不是我,她受了这么多伤也不是因为我……”
她戳到了江南县主的痛处。
江南县主气得牙根直发麻,再也忍不住怒火,伸出手——
“啪!!”
一个巴掌,结结实实扇在韩
云霭脸上。
“去!给我到祠堂跪着去!跪三日!不许给她送饭,只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