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侯夫人说祁二失踪之前跟李大娘子相见,二人去城隍庙找一个老邪僧要了许多男女欢好的迷药。祁二与李大娘子相会之后便失踪了,他们就说是李大娘子害的她儿子失踪。后来还有人在李大娘子的房中搜出了一些证物,但后来这事也不了了之。只是,李大娘子被韩国公府的人关进私牢之中,受尽酷刑。前两天听闻韩国公府有人偷偷去找太医,仿佛家里有人伤的很重。”
顾祈宁猛一拍桌,皇家公主的气魄迸发开来。
“放肆!真是放肆!喜玥根本就不是那种人!他们怎可动私刑,无耻!”
“我要去会会他们!”
……
韩国公府。
听着街头巷尾传来镇国侯府全家被流放岭南的消息,江南县主抱着暖炉,慢悠悠摇晃着摇椅,只觉得快活极了。
“雪儿啊,你说他们家是不是今年没好好去烧香拜佛啊,怎么这么倒霉呢?”
一贯清高的江南县主,只有在自己最信任的人面前才会露出这副尖酸刻薄的模样。
雪儿勾起唇角,不屑道:“他们是惹着不该惹的人了,这是自找苦吃。任凭他是多么厉害的门楣,皇上对他们多么青眼有加,敢跑到县主娘娘您的面前找不痛快,那他们就是在找死!”
江南县主得意的笑了。
她又让雪儿反复描绘了镇国侯夫人穿着囚服被官兵押送的画面。
越听,笑得
越开心,脸上的皱纹都挤出来几条。
雪儿在她身边,早早学会了阳奉阴违的那一套。这两日,雪儿前脚给李喜玥送药问候,扭头便跑到她主子这里搬弄是非。
学足了尖酸刻薄。
雪儿眼神晦暗:“那镇国侯夫人还想把死了的儿子栽赃到咱们府里,真是够坏的。如今她再也没机会做这恶事了。”
提到那死了的祁峥,江南县主狠狠翻了个白眼。
“死了也白死,蠢货一个。”
仿造书信的事,查到一半戛然而止。
一是没必要深究下去,二是韩煜初铁了心要护着沈依雪,任凭江南县主怎么敲打他,他都不肯听。
妾侍栽赃主母,也是后宅中的惯用手段。
江南县主倒是有心肃清韩煜初的后宅,好好治治那吃里扒外的沈依雪。可那贱人现在怀着身子,这可是韩煜初唯一一个孩子,她是一定要保住的。加上韩煜初护沈依雪护的紧,一切只能等她生下孩子再说。
话又说回来,那李喜玥也真是够蠢的,怎么能被这么白痴的手段给诬陷了呢?
也是活该!
无能,也是一种错!
江南县主不满道:“让煜初去安抚她,煜初还没去?”
雪儿道:“小公爷这些天被那沈姨娘缠得紧,不得空去看大娘子。”
“哼,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傻儿子!”
江南县主真是怒其不争。
这些天李喜玥养伤,府里的重担又回到她身上。
许多日子不曾这么劳累了,还真是难以适应。
“
对了,让你带人盯着城隍庙那边,没把人看丢吧?”
雪儿低声道:“您从江南带来的死士,去了四个,现下已经将那老邪僧团团围住,就等您发话了。”
江南县主细长的眼眸闪过一丝杀意。
“那该死的花和尚,竟然敢收钱作伪证,当我们韩国公府是软柿子么,说捏就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