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叹一口气,面色实在不好看。
“夫人现在情绪极差,影响到心脉,刚又吐了这么大一口血,怕是不好。快快取我的针包来,我给她镇住心脉。”
祁延正要应声。
他的夫人王氏跟过来,把祁延挤到一边去。
“官人,我来伺候母亲吧,家中还有这么多事等你操持,你快去忙。”
祁延点点头,温声道:“多谢。”
祁延忙着疏通宫里的事,再加上对镇国侯夫人实在失望至极,便不怎么过来了。于是,王氏前两天没少收拾镇国侯夫人。
要人喂药是吧?那就别喝。
要人伺候擦面更衣是吧?那就别换了,脏着去。
镇国侯夫人哀嚎辱骂了好几回,可这次她那愚孝的儿子不在身边,没人惯着这个病怏怏的恶毒老太太,叫唤了几次之后,没人理会她,镇国侯夫人就老实了。
祁延先去照看镇国侯了,老太太身边的嬷嬷忙着去给她煎药,府医的
妖童跑回去给他取针包。
王氏斜睨着歪在床上的镇国侯夫人,眼神一冷,伸手掐在她大腿内侧。
大拇指和食指钳住她一大块肉,狠狠往里这么一拧——
“呃呃呃呃!!”
镇国侯夫人被剧烈的疼痛刺激,闷哼出声。
居然醒了。
她失魂落魄地看着王氏。
王氏已经收回手,她温婉地勾起唇角:“母亲醒了,真是太好了,马上药就来了。”
镇国侯夫人眼中暗含泪水,恶狠狠地瞪着她,却真是半句话都不敢说。
这个疯女人!
有事她是真的报复啊!
没过一会儿,府医的药童就带着他的针包跑回来了。府医赶忙给镇国侯夫人施针。
府医在她身上密密麻麻戳了一大堆的银针,远处看就跟个银刺猬似的,场面格外骇人。
镇国侯夫人喝下汤药,又昏迷了。
祁延跑到镇国侯那里看了一番,镇国侯还不知道祁峥被人开后门这样劲爆的消息,只知道他儿子死了,死在城门口。
镇国侯此时也是昏迷着,依旧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