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到底是闹大了。
崔大夫跑过来,又是把脉又是抓药,好一顿折腾。
不为她,也为了她肚子里这块肉。
江南县主也来了,让人把沈依雪挪回她自己的瑶月楼去,好生休养。
送走这
个难缠的,她一肚子气,不由得跑来找李喜玥发火。
“你知道她怀着孕,还任由她折腾干什么?找个丫鬟出来把她打发了不就行,何必让她一直跪着。”
江南县主语气中隐隐有不满。
她默认是李喜玥肚量小,容不下沈依雪,故意不肯见她。
李喜玥叹了口气。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位高贵典雅的婆母其实是个极致的利己主义者。江南县主真心疼爱的人只有她唯一的儿子韩煜初,其他人在她眼中都是工具化的,包括韩国公爷。
李喜玥在这个家立足,就等同于在一个店铺中做老板最得力的助手。
可就算你做的再好,若因病请假或者工作失误,老板还是会不满,因为她从未打心底里把你当成自己人。
眼下,江南县主就是不满她没处理好妻妾之间的关系。
深知江南县主脾性,李喜玥自然不会跟她呛声,也不会做多余的解释。
这些解释,在她眼中都是‘借口’。
于是,李喜玥只虚弱道:“是儿媳无能。”
江南县主惯是吃软不吃硬的,立马便消了火。
看着李喜玥一脸病容,她也叹气。
如此能干的儿媳,这些天病着,家里的活都堆到她那里去了。
许久没操持家事,江南县主也累的够呛。
她有些埋怨。
“煜初这个不省心的,说来也全都怪他!”
李喜玥总不可能在婆母面前说自己官人的坏话。
她一味的扮委屈。
“是儿媳不够好,不能让小公
爷满意,所以他才在外面找人……”
听李喜玥这么说,江南县主似乎有些代入。
韩国公爷年轻时也荒唐过一阵,曾经有个外室冲撞江南县主,弄掉了她腹中之子,所以她才这么痛恨外室,也不许儿子在外养外室。
江南县主眼神幽暗。
“男人都是爱新鲜的,这与你无关,何必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