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来了,韩国公爷表情有些尴尬。
李喜玥在心中轻笑,已经察觉了他的意图。
“玥儿,我想着我先从自己私库拿出五千两,然后你用家中的流动银子补上三千两,帮你姨娘和二妹度过这个难关可好?云霭要出嫁了,她舅舅
出了这事,定会影响她的声誉。你也疼她,肯定不愿意看她受难的,对吗?”
果然,昨晚李喜玥走后,陈姨娘和韩云霭母女又缠了他一宿。
还是挺有本事的,能让他吐口五千两出来。
韩国公爷若是喜欢接济,那就从他自己的私库出钱,谁也管不着。
家中银钱,李喜玥绝不可能拿出来给陈浩那个赌鬼填窟窿。掌事持家是她在府中安身立命的资本,若她拎不清,迟早会出局。
陈姨娘是江南县主的劲敌。
她胸无点墨,又小家子气,可偏偏拿捏了韩国公爷那颗脆弱的自尊心。
受宠多年,还诞有一女,她从不争抢,只做出无知懦弱的样子。
看似草包,却获得了极大的利益。
李喜玥若想真正获得整个韩国公府的掌家大权,必须替婆母除掉她。
李喜玥眼神幽幽。
“父亲,咱们府里开春便要设立书院了。修葺学院,购买仆从,先生的学费……哪一项不是要用钱的?再加上安姨娘肚里的孩子,等孩子出生,便是小公爷的第一个孩子,更是金贵着,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更别说二妹的嫁妆根本都没收拾出来,一百多抬嫁妆,还有二十箱没装……”
她顿了顿。
继续往痛点上戳。
“再者说了,若真是给陈浩堵上了窟窿,今后他能保证再也不赌了吗?”
韩国公爷沉默了。
陈浩赌了这么多年,若真是能戒,早就戒了。
他自然知道李喜玥说的有理。
眼下
,唯有舍了陈浩,才能撇清韩国公府。
李喜玥的话在他耳朵里来回转。
他抓到一句重点。
“云霭的嫁妆还有二十箱没装完?这二十箱折下来有多少银子?”
“粗算有两千五百多两。”
李喜玥故意扣着不让人给她装完,磨洋工。
只等这个契机让她们全吐出来。
她们母女做的假账,想让家里的账来补,是万万不可能的。
韩国公爷已经烦闷至极。
他大手一挥。
“云霭的嫁妆也别装了!按照以前的八十八台来算,我给她那五十八台虚抬即可!折出来的银钱给陈浩还赌债吧!”
躲在屏风后的陈姨娘再也坐不住了。
她一个猛子冲出来,“国公爷!使不得啊!这让云霭以后可怎么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