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拿走家中度日的银钱,谁来填!”
到时候江南县主肯定会发现。
那就不好交代了。
韩云霭吓了一跳,心里是真的委屈了。
父亲从来不会在银钱上计较的!
这次怎么会这样!
她不知道,其实韩国公爷只是用些小钱来宠着小妾和女儿,根本不会触碰韩国公府的根基。那些小钱,爱怎么花都可以。
但若是触碰到核心利益——
例如,惹了江南县主不快。
那是绝对不可以的。
眼见韩云霭说话都不管用了,陈姨娘心里一片凉。
她到底年长些,也是懂些门道的。
“欠的赌债都是有商量余地的,我们不如去跟对方商量一下,以韩国公府的名号压制他,少给些银子,再许他些好处,想必也是可以的。”
韩国
公爷思忖了一下,觉得也不是不行。
虽然八千两他拿不出来,但至少自己手中还是有些权力的。
那些庶民用他的名号也是能成很多事的,或许对方会同意。
一直默不作声的李喜玥突然出声。
“赌博本就是朝廷明令禁止的,若为了给他脱罪,顶着韩国公府的名号去疏通,被有心之人知道了,参奏一本,到时候咱们全家的前途可都要完了。”
她淡淡地看了一眼韩国公爷。
韩国公爷浑身一抖。
是啊!
自己和儿子本就官途不顺。
他自己不过是靠着荫封做点闲职,向来只说话不办事的。
韩煜初虽然在年轻时有过一次护驾之功,可他平日里行事实在混蛋,一点都不上进,还常常惹怒同僚,到现在都只是个五品官。
若出了岔子……
“不行!绝对不行!”
韩国公爷身心俱疲,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李喜玥无奈道:“父亲,我一早就给您提醒过的。眼下这八千两的银子可怎么堵得上啊,怕是再过几日,那些要债的就会堵上门了,您还是赶紧想想怎么保全韩国公府吧。”
陈姨娘以为找了两个账房做假账就能扳倒李喜玥。
可假账岂是这么轻松做的?
做了假账之后,如何平账?
她蠢的连这些都没想过。
加上给韩云霭多抬的那五十八箱嫁妆,这前前后后加起来,假账堆了有一万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