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说着,范思本起身,在手提箱中翻找出一把手枪揣进衣服里,说道:“你别担心,尤里什么人你是知道的,他打过招呼应该没什么事。”
“我带把枪,只是以防万一。”
许知月看得心惊,问:“这枪,你是怎么带过来的?”
范思本有些奇怪:“在索契的时候维克多给了我一把,就这么带过来了啊。”
许知月失笑,她是在以几十年后的机场安检对标九十年代。
索契那样的机场,在九十年代,安检形同虚设,别说是带把枪,可能带个火箭炮,怕都没人管呢!
范思本见她神情有些恍惚,以为她还在害怕,在她脸上亲一口,柔声说道:“第一次见到你
,拿枪指着你你都没怕,今天也不要怕。”
收拾好手枪,范思本拉她在窗边坐下,问道:“你看今天来接我们的伊戈尔,是个什么人?”
“马匪。”许知月答道。
伊戈尔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十足十是个马匪。
范思本捏着她的小脸蛋笑:“我也是马匪,尤里也是马匪,马匪成分复杂得很。”
“马匪可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大学教授都很多。”
许知月笑着搂着他:“嗯,我知道,你是个好马匪,是博士马匪。”
范思本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正色道:“是马匪倒也算了,伊戈尔八成是个克某勃。”
“你看他开车的时候衣服轮廓,很明显背着枪套。”
“说话的语气、看人的眼神,各种动作,都像是受过专业训练,不是半路出家的马匪那么简单。”
听他这么一说,许知月越发紧张起来,趴在范思本怀里,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范思本摸摸她的胸膛,笑道:“怕什么?”
“有我在呢,我死了也不会让你有事。”
“大不了今天,我们和衣而睡,反正计生用品也用完了。”
范思本拥着她,一步步往后退,一直退到床边,再将她扑倒在床上。
“不过,也说不好,或许忍不住呢?”
“你现在是个什么期?排卵期还是安全期?”
“无所谓,怀上了就生下来,如果是个女孩儿就起名叫……”
“范!黑!妮!”
许知月笑得岔气:“范黒妮是个什么
鬼名字,你这不是害咱们女儿吗?”
范思本一本正经地说道:“黑海边的尼古拉耶夫怀上的女儿,不叫黒妮叫什么?”
许知月真是服了他了,如此紧张的气氛,被他一闹,又成了轻松愉快。
两个人正趴床上亲热个不够,门外响起敲门声,是维克多。
“范,收拾好了吗?楼下等你。”
范思本答应一声,再给了许知月一个长长的吻,这才起身,搂着她的肩膀,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