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月的回应,是一个紧紧的拥抱。
从前,她几乎没有主动拥抱过他,这个时候,她忍不住。
誓言会变吗?感情会淡吗?
或许都会,但此时此刻,他们是用全幅身心在相爱。
范思本身形高大魁梧,加上冬天又穿得厚实,许知月伸出两只手臂,根本环不住他。
范思本艰难地从许知月腋下,伸出自己的手臂,也环住许知月。
他们两个,就用这种奇怪的姿势,拥抱了很久,彼此都在心中无声地呐喊着:“以后要对他(她)好,要永远对他(她)好!”
直到一个穿黑色袍子的教士,从侧门走出来,微笑着问:“年轻人,你们需要在这里举行婚礼吗?”
范思本想答应,许知月拉着他离开:“谢谢,不用了。”
这一世,她对自己发过誓,可以拥抱爱情,但是绝不拥抱婚姻。
从教堂出来,范思本开着车子,一路飞奔,来到他们的郊区别墅。
他们已经很久没来过这里了,但明显范思本上午偷偷让人过来布
置过。
壁炉中,炉火烧得正旺,屋中温暖如春。
窗边的花瓶中,养着的那束玫瑰,娇艳欲滴,一看就是刚刚插进去的。
进入房间,温度陡升,一想到他们到这里来的目的,两个人都有些脸红心跳,甚至背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他们都在心中暗暗后悔,为何昨天晚上不趁热打铁,顺势而为,把事情办了。
范思本和许知月,脱下外套,换上薄薄的家居服,并排坐在那张北极熊熊皮上,看着壁炉中跳跃的火苗发呆。
范思本穿白T和灰色运动裤,双手抱膝坐着,下巴顶在膝盖上,那么大个个子,硬是被他拗出了一点点委屈巴巴的模样。
许知月看着好笑,你这家伙,平日里那股子豪横劲儿去哪儿了?
看着架势,他倒还成了黄花姑娘上花轿了。
“算了,我要是不主动出击,这两情相悦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办成。”
许知月在心中摇摇头,挪了挪身子,在范思本身上轻轻一撞。
范思本转过头看着她笑,也轻轻撞了一下她。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下我一下地撞着,气氛松弛下来,心弦也没那么紧绷了。
范思本蜷成一团的身子,终于舒展开来,拥着她,倒在熊皮上,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们已经对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做好了准备,亲吻便狂放到没了边际!
窗外白雪无声飘落,炉火正旺,而玫瑰花的香气,浓郁到让人迷醉。
这便是最好的氛围
。
范思本和许知月,都敞开整个身心,接受彼此。
最后时分,许知月的眼泪,终于是流了下来。
这才是她渴望的快乐吧,上一世,她从未体会过的两情相悦,比她的想象中,比她的期待中更让她快乐。
范思本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吻去她眼角的泪。
他心中一阵阵发紧,觉得自己忍不住,也要流下泪来。
男人的灵与欲能分开吗?
此时此刻,他肯定会给出否定的回答。
过去那些辗转与流连,犹如行尸走肉,而现在,全身心付出的交融,才能让他与爱人,去往最高的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