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研病症调整药方,如此又是五日过去了,在照夕湖的第二轮药方改良下,初期的患者症状减缓了很多,重症患者虽然还是反复高热,但好歹近两日没人死去了。
但照夕湖这只是表面现象,医治住了表,但内里却还是没有对症,这样下去,后面不但会爆发,而且数据肯定会陡增。
照夕湖不甘心,她更加拼命,没日没夜的做实验,试药找突破点。
又是七日已过,照夕湖看到死亡人数果然如自己预计的那样,陡然增加了许多,之前反复高热的人几乎都在这两日相继离世了。
腊月的天气冷的刺骨,之前的小雨停了,天却不见晴空,反而是偶有雪花和冰粒飘落。
照夕湖的明显感觉到这次瘟疫是更喜寒冷的,这样的天气,无疑是增加了病毒的活性。她几乎丢掉了自己所有的休息时间,整天埋头苦干,不是在看诊就是在改药方做试验。
萧竟绎听说了她的情况,直接来了城北说是要见她,照夕湖刚一起身就眼前一黑,要不是许难平扶了她一把她都要栽倒了。
“夕姑娘。”
“我没事,走吧,和我出去看看。”
萧竟绎看到照夕湖惨白的脸色,大大的黑眼圈,这显然是几日都没好好休息过了,他板着小脸,皱眉命令道:
“和我回去,好好睡一觉。”
照夕湖确实有些疲惫,知道这孩子是嘴硬心软,只是在关心自己罢了,她宠溺的回道:
“我咋
可能走嘛,你快回去吧,这里危险,我不能久待,那实验离不开人呢。”
“不行,你需要休息。”
萧竟绎上前一步,一把抓起照夕湖的手腕,就想拉着她走,忽然照夕湖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他们回头一看,所有大夫都朝她跑来,后面跟着已经暴动的疫民。
照夕湖猛然色变,她忽然推了萧竟绎一把:
“小绎,你快走。”
“不要去。”
照夕湖扯掉萧竟绎拉着她的手,扬声喊道:
“快过来。”
等到大夫们都跑了过来,照夕湖直接让人关了城北的大门。
“你们想要干什么?”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求求夕姑娘,放了我们吧,我们还不想死。”
疫民们或哭嚎拍打大门,或大哭求饶不止,照夕湖扬声喊道:
“你们冷静一点,我们所有大夫都还没有放弃,你们怎么可以放弃呢。”
“我们没救了,呆在这里就是等死,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啊。”
“谁说你们没救了,栓子你已经有了好转,柱子你的咳嗽胸闷也有了缓解不是吗?治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大家只要有好转就是好现象。”
“你放屁,你根本就治不好我们。”
照夕湖看向激动的王二癞子,他哭的稀里哗啦神情绝望,显然是受了刺激。
“王二,你告诉我是谁说你们没有希望了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王二癞子想起他偷听到门外说话的人,他只听到
了他们说夕姑娘其实根本没有治病的法子,无非就是让大家伙等死罢了,熬到人都死光了,就会把这里一把火都烧了,瘟疫也就没了。
照夕湖看他神色就知道是有人怂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