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完,只是摇了摇头。
雪怜明白了她的意思,跟着凝重起来。
秋兰:“我们不要在娘子面前问东问西,现在最伤心的就是她,不要再刺激她了。”
“好。”秋兰的话雪怜一贯是听的。
……
翌日,天方亮。
昨晚消失了几个时辰的狂风失去最后的仁慈,卷土重来,天边黑云压城
。
不久后,整座上京迎来了一场难得的暴雨。
雨势急促,被风吹着斜往长廊和屋里飘去,也带来很多纷杂的落叶。
锦院的下人一大早全员出动,在周管家和刘嬷嬷的安排下,该搬花的搬花,该疏通沟渠的疏通沟渠,清扫院子的清扫院子……
“树倒了!”有下人惊呼出声。
周管家跟过去看,靠近锦院正大门的两侧,新移栽过来的树倒了三四棵,有因根基不稳泥土被冲刷出来的,还有受不住风力拦腰截断的,也有顽强存活下来,却少了枝丫的。
更麻烦的是,还不止一处出现这种情况。
因为一场暴雨,锦院闹的是人仰马翻,一大清早就没个清净。
双栖院还好,树没倒,但那一盆盆还没收的花就惨了,要知道因为宋欢喜大婚,这里可送来了不少名贵花种,大雨之下,损失颇多。
秋兰和雪怜正让人动作轻缓地搬花打扫,不让他们打扰屋里的娘子。
只是她们都不知道,宋欢喜自昨晚回来就没睡过。
她手中捏着单九留给她的信,眼下因一夜未眠而泛起青黑。
单九信里没说什么,只道她有急事要离去,归期不定。
归期不定。
又是一个归期不定。
她本想回来询问单九关于宁焰的打算,现在看来已经来不及。
天更亮的时候,朔千重来了。
作为大臣他不好进王女的院子,便在外面请秋兰通传。
秋兰昨晚站在娘子身边,看到过他,就是他出言阻
止了娘子和姑爷的三拜礼。
没有这个罪魁祸首,娘子就不会那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