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黎琬这个位置看过去,桓冽实在高大,除去他自身的气场,单是那身形,便有些压迫的让她喘不上气来。
桓冽开始为自己宽衣。
褪下长衫,与黎琬的衣物放在一处,留意到长衫的衣摆处沾了一丝血迹,他不悦的皱起眉头。
黎琬也注意到了。
那血迹看上去,还很新鲜。
“怎地有血迹?”黎琬有些紧张,“是不是又有刺客?”
桓冽将那长衫拿走,扔到一旁。
他背对着黎琬说:“已经处理好了。”
身后没了动静,桓冽挑眉侧去一点目光,看那温泉池里的人儿是否是泡晕了。
黎琬下半张脸与她的身子一样都潜在水里,暗搓搓的吹着水泡泡,一双写满了警惕的眸子露在外面对桓冽虎视眈眈。
桓冽摘下佩剑放到一旁。
黎琬注意到,他所持用的并非夏家剑。
她忍不住道:“你老爸给你拨了那么多夏家剑,你怎么不给自己配一把?”
桓冽所用的这把剑叫【识渊】,虽然不如夏家剑坚韧,对他却是意义非凡。
桓冽说:“我成人之前,不曾佩剑。此剑名为【识渊】,是我行冠礼时,舅舅予我的。那时我才知道,这把剑是我出生时,我母妃便为我准备好的成人礼。”
不过遗憾的是,他的母妃并未有幸亲手将这件礼物送到他手上。
桓冽不知从哪提了一壶酒来,一边泡着温泉一边酌着小酒。
黎琬离他远远的。
两人各站一边,互不越雷池。
黎琬懒洋洋的趴温泉池边上。
从桓冽的角度,大致往望到她漂亮的肩头。
池子上空越发厚重的雾气实在恼人,碍在眼前叫人看不清大好的春光美景。
桓冽抬手一挥,起风拂散了碍眼的雾气。他眸子里的焦躁也随之淡去。
那头的黎琬顿觉后背拍了一阵凉意,打了个寒噤后将身子往温热的泉水里沉了沉。
听到身后水声滚动,她一身的惬意变成惊慌。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刻,她整个人被圈入男人的怀抱里。
桓冽俯首将鼻息埋入她颈窝,呼出的气息些许急促,灼热又带着酒香。
黎琬很明显的感觉到他与寻常不同。
此刻,他的冷静和镇定,似乎都沉落入醺醺然之中。
黎琬说:“你喝醉了。”
“嗯。”
骗子。
醉酒的人从来不承认自己喝醉了。没醉的人才会故意装醉。
被他的气息熏染,黎琬似乎也有些醉了。
桓冽的手臂一直环在她身上,没有过分的举动。
可黎琬明显感觉有什么东西抵在她的后股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