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实话,这次的伤在手臂,看着严重,从手臂一直延伸到手腕,但其实算不上深。
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以前主子还在边境时,受的伤可比这个严重多了。方才那人混在人群里,主子又出手心切,一时不查才会给那人可趁之机。
桑窈又抹了抹眼泪,抽抽搭搭的不满道:“都那样了还是小伤,净敛你怎么这样子,你不关心他……”
不是,他怎么不关心了?
他说实话啊,看主子那面不改色的样子,就是小伤啊!
算了,净敛默默闭了嘴,他跟这新婚小夫妻计较什么?
等到太夫包扎完,谢韫对着桑窈招了招手,桑窈才走过去,心疼坏了,轻声问道:“疼不疼?”
谢韫看着少女哭成小花猫的脸蛋,用另一只手把桑窈揽进怀里,然后去吻她的脸上的泪水,故意道:“有点。”
桑窈更心疼了,可她没办法让谢韫不疼,只得道:“都怪明融。”
谢韫笑了笑,道:“我有个办法可以不疼。”
桑窈正色道:“什么?”
站在一旁的净敛面无表情的想,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吻他啊!
谢韫道:“你中午还没亲我。”
竟然猜对了!
净敛不着痕迹的抬了下头,目光开始四处漂移,企图让自己可以“不小心”看见他俩亲亲。
才瞟上,就跟冷着脸的谢韫对上了目光,男人沉声:“还不滚。”
“……属下告退。”
净敛走了以后,桑窈听话的主动亲了亲他。
然后还给他倒了杯茶,乖巧道:“你如果有什么需要,一定要跟我说哦。”
“我今天不出门了。”
谢韫嗯了一声,缓缓道:“你不是还要去送绣样,然后顺便去绣坊看看吗?”
“别人送也是一样的。”
她又同谢韫道:“对了,刚才见我的人是明融,她想让我帮她求你,让她离开京城。”
谢韫嗯了一声,语调有些冷,他道:“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这次的事明面上其实跟明家没有关系。
明融还是能做她的太子妃,陆荔不会跟她解除婚约,只是不同的是,一开始陆荔与明氏联姻,为的是拉拢明氏。
但如今陆廷已死,陆荔手里拿着这样一个把柄,明融就算嫁过去了,也不能为家族争取什么。反倒会让明氏一族,彻底沦为陆荔上位的工具。
陆荔不会善待她,明氏更是会想办法直接除掉她让这桩丑闻随同婚事一起作罢,所以明融才会把主意打到桑窈头上来。
经此一事,谢韫就算是不想,也必须得在家中休养休养了。
大夫临走时还说不要劳累,但兴许是因为这件事,谢韫一下午都没怎么嫌下来,连陆荔都过来了一趟。
等到傍晚时,谢韫才从书房回来。
桑窈已经等他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