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谢韫本身对别的事不感兴趣,睡的也晚,所谓的案子,对他而言更像是一场游戏。
“夫人您没来时,公子都很少回卧房。”
“这几日,公子为了陪您,可推了好些事呢。”
桑窈看着镜中的自己,发现自己高兴不起来。
她想到,等到谢韫这次回来,他的婚假就结束了。
他一定会变得更忙。
这是必然。
以前桑窈觉得,自己成婚后最理想的生活就是夫君不爱,不愁吃穿,让她能找个地方安安生生颐养天年。
所以如果谢韫很忙的话,肯定没有时间陪她,那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也贴近她的理想生活。
可桑窈想想,就觉得很不开心。
她必须得承认,她其实想让谢韫陪她。
虽然谢韫这个人总惹她不快,喜欢跟她吵架,没说过喜欢她,也不是踏实稳重的人,更没有如她想象中,变成一个温柔的人。
但事实就是,谢韫才走了一下午,桑窈就已经觉得过了好久了。
她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变了。
这不太对劲。
因为从一开始,他们所有的亲密接触,其实都只是一场不掺杂感情的“练习”而已。
是因为他们阴差阳错成了亲,为了完成圆房这个任务,所以才开启了这样一项奇怪的计划。
从接吻,到习惯于赤裸相对,再到令人头皮发麻的震颤,这个顺序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她的思绪回到新婚第一天。
既然圆房可以“循序渐进”,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她轻易就接受了那样色情的,唇舌交缠的吻。
如果是别人,她还会接受吗。
谢韫此次,去的是上京旁边的偃河。
偃河在暗处有一商行,这处地方鱼龙混杂,商行开了多年,这些年进行了不少朝廷禁止的交易,什么稀世珍宝,名贵药材,各类铁武,甚至还有人口,但从未留下什么证据,当地官员也知情不报。
朝廷不好管理,为避免打草惊蛇,也没有直接派人去查封过。
谢韫这一次,说是去为了取药材,其实是借此缘由,去偃河初探一番。
此时此刻,一行人走在一处恢宏的卖所,为首之人,是位俊美的年轻男人。
他一身墨色长袍,神情疏淡,身边跟着的偃河知府,时不时会同他说两句话。
但男人极少回应。
这一路似乎看不到尽头,两边都摆着琉璃展柜,里头是各式各样的珍宝,药材,甚至还有花纹奇特的蛇蛙之类。
谢韫分毫不感兴趣。
偃河知府对谢韫的到来如临大敌,他曾经听闻过这位的行事作风,据说是油盐不进。
他道:“不知谢通正过来,准备匆忙,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