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庭微笑,深呼吸,锻炼肺活量:“滚!!!”
南栀被惊醒,坐起来茫然四顾。“发生什么事?我梦见许哥变成喷火的大魔王。”
布偶熊正挠肚子:“正解。我们的人鱼先生在大发雷霆。”
“啊?”
惊天动地的一声吼,使其他人提早起床。
他们一下楼,便见一抹孤单的背影坐在客厅,顾影自怜,独自品茶。
而一楼的浴室,门紧闭。
“霍哥,刚才发生什么事?”
他回头注视南栀,满眼委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许哥生气?”
“许哥生气?许哥会生气?许哥上一次生气是在一个月前,被张零气的,可是不会骂人呀?”
霍知儒看向张零,有种志同道合的错觉。“原来你也好奇许哥怎么清理排泄物吗?”
啪嗒!
乔园没拿稳牙膏。
张零似笑非笑地走近沙发。“不,我好奇的是,他为什么没拧你的脑袋下来。”
霍知儒:“……”
凶残!
这家人很凶残!
最后,由同是男性兼医生的瞿锦司去慰问许哥。
许哥生气的后果很严重,他拒绝出来吃早餐。
他的原话是:“担心自己没了练歌的心情。”
“元凶”霍知儒坐在餐桌最远的一端,可怜兮兮地切割血红的生牛肉。
华灯初上,霍知儒站在小区附近的公交站上吹风。“……为什么我也要出来?”
“许哥要专心练歌。”南栀理直气壮。
梁叔陪许哥留守家中。
“其实……我可以留在房间看书,不会打扰他。可能你们体会不到,其实平静的时光最珍贵。”
修长而宽大的手,搭上霍知儒的肩膀。
霍知儒转头,首先被细框眼镜的冷光,寒了五脏六腑。
“作为四肢健全的成年人,要交房租。”瞿锦司面容冰冷,话音胜霜雪。
霍知儒沉默片刻,不服地盯着戴粉色渔夫帽的乔园。“她呢?她的年纪比我小。”
乔园攥紧衣角:“我,有打工。”
“那张零呢?”
双手插兜的少年斜睨,海蓝色的耳钉和主人一样傲气。
“以后给。”
“还能以后给?那我也以后给栀子。”
南栀笑眯眯:“第一,张零还在上学。第二,他帮忙解决过几个咒域。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也能帮上忙。”
霍知儒:“……我总觉得你们在欺负我。”
她怀里的布偶熊吹口哨调侃:“咻~社会险恶,要习惯啊年轻人。”
站台附近的行人渐少,南栀对着空气大喊:“王大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