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月亮从云后探出,银白的月光在黑夜中倾落,显得微不足道。
远不如一盏盏路灯,倾泻惨白的灯光,照明附近的居民楼。
它们像一根又一根腐朽的肋骨,守在路边,注视四处探索或者躲藏的考生。
而部分楼顶,伫立把控大局的收容人员。
陶桃一组走运,躲进一栋三层高的居民楼。这儿的墙壁崭新雪白,比路边的破墙体面。
“快跟上。”梳马尾的小组长回头催促陶桃,不耐之色藏在眼底。
缺乏锻炼的陶桃跟在后面,喘着气左顾右盼,担心楼道突然冒出拿凶器的纸扎人。
他们专门寻找镜子,从一楼寻去三楼,没发现镜子的特别之处。
倒是在三楼的主卧发现一个比人高的狗屋。
“天啊!这……”
小组不敢靠近,站在主卧的门口打量狗屋。
“好臭,好腥,里面肯定不是狗。”
“还是走吧,别节外生枝。”
漆黑的狗屋内部,蓦地出现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人后的陶桃咽干了口水,想大喊提醒他们,可是自己的声音被恐惧压在喉咙,发不出来。
沙沙沙——
拖动锁链的异响来自狗屋里。
所有人汗毛倒竖,后退远离主卧。
长发的脑袋首先伸出狗屋,拖着丑陋的躯体慢慢爬出来。
“啊!”
“怪物啊!”
“快跑!”
庞然怪物映入陶桃的眼帘。
没人拉她一把逃跑。
她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腿软得没了知觉。
从狗屋爬出来的庞然大物,冷冰冰地俯视处于食物链底层的陶桃。
此刻,陶桃连尖叫也喊不出来。
街上时而响起哀怨的嚎叫,从淮仁镇的一头,传递至另一头。
“这些依附纸扎人的厉鬼看着可怕,遇到符咒就是纸老虎。凌少,没什么可怕的。”
一个狗腿子男生利用定身符,使一只从纸扎人身躯爬出来的厉鬼定身。
凌智彦敛神,整理衣领,摸隐隐作痛的腰侧,强作镇定地审视瞪眼的厉鬼。“问他这里的情况。”
“好的,凌少。”
另一个狗腿子用焰符烫伤厉鬼,唬道:“我们找过几处镜子,根本没有特别的地方,到底哪里的镜子能让我们找回自己?你要是不说就把你烧成灰!”
厉鬼大叔投来鄙夷的目光。
狗腿子加大焰符的火焰,烫得厉鬼嗷嗷大叫。“快说!”
厉鬼大叔咬牙切齿。“这就是大学生的逼样?我呸!幸好老子没让儿子上大学,不然赔钱!”
“玛德别废话,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