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笑靥如花。
束发护士也笑靥如花,难得有大饱眼福的一天。
短发护士十分淡定,准备营业的事宜。
南栀再三叮嘱张零他们,然后与梁叔回家等父亲归来。
她特意换上原主的粉色连衣裙——法式大方领、泡泡短袖;喷一点点香水,把长发梳顺。
听见外面的轿车鸣笛声,她急忙跑到窗边眺望。
大门外,那黑色车头上的小人像,在阳光下闪瞎眼。
她深呼吸,强作镇定地下楼。步子细碎,俨然淑女。
“老爷,小姐恭候已久。”西装革履的梁叔头发后梳,双手佩戴白手套,为主人打开家门。
阳光从开启的家门漏入玄关,照耀南栀拘谨的微笑脸。
高大的人影背着阳光,看不清面容,但雷厉风行的气势让她有了猜测。
她没立刻打招呼,生怕喊错人。
“栀子,爸爸回来了。”高大的男子率先开口。
她才放心地称呼对方为“爸爸”。
南泽仔细端详女儿一番,发现她的粉毛数量变多,不由得眉头深锁。
还有脸蛋瘦了点,头发长了点,精神波动比以前强了不少……
南栀不晓得他看什么,紧张得手心冒汗。
她见过的老板不是肥头大耳就是油腻的中年人,哪里见过高大英俊、五官刀削般凌厉的大总裁。
救命,他到底看什么?
难得她喊错了?应该喊爸?父亲?老爸?还是爹?
梁叔瞧出南栀非常紧张,急忙打圆场:“老爷,你急着赶回来一定累了,不如和小姐坐下慢慢聊,我为你们倒茶。”
南泽回神,不自然地理一理西服的袖口。“栀子,我们过去坐吧。”
“好的,爸爸。”
父女俩一左一右坐下。
梁叔端来热茶。
南泽浅酌茶水,被烫得抿嘴放下茶杯。“咳。栀子,学校那边说你要参加期末的玄学考试?”
“是的。”
“为什么呢?学校允许你挂名考试,你没必要去危险的考场。我知道玄学考试会安排在指定的咒域,就算老师清理过,谁也不能保证不出意外。”南泽皱着眉,摩挲手腕上的檀香手串法器。
南栀直视南泽深邃的眼睛,直言不讳:“我要学会自保,我还想保护身边的人,保护爸爸。”
闻言,南泽全身一震,摸进西服外套的内衣兜。“爸、爸爸先去接个电话。”
她忐忑地注视他离去的背影。
她向梁叔旁击侧敲得知,原身小时候,母亲被诅咒怪谈杀死,剩下父女俩相依为命。
自此,父亲很宠原身,不惜高价买来布偶熊和请人刻符咒给她护身,害怕原身重演母亲的悲剧。
所以,她这么回答应该没问题的。
飞奔到走廊尽头的南泽,手忙脚乱地拿出手帕捂眼睛。
手帕洇湿。
“老爷。”
听见梁叔的声音,他从容不迫地擦干泪水,若无其事地转身过来。